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但剛一睜眼,立馬被湖水衝的閉上眼去。就這樣,我們又不知道下沉了有多久,竟然著了地,原來這湖也是有底的,我心裏想著,同時也驚異於雖然整個人都覺得難受,但竟然還有著知覺。
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麵,突然間,我覺得周圍的水好似消失了,我甚至可以緩慢地開始呼吸,當然,還沒來得及呼吸幾口,胃裏就開始不停的反著剛剛進入的湖水,一隻手輕拍在我的背上,我轉頭看過去,竟然是jason,想必剛才就是他拉住了我,他的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一眨眼便掉下來,嘴唇顯然也是被剛才憋得,有些泛紫,衣服早已濕透了。
“還好嗎?”他問我。
我隻能勉強點了點頭,隨後環顧四周,“你說我們這是還活著嗎?”
要說自己已經死了,到還覺得一切是真實的,自己還是有知覺的;但是,要說自己還活著,這四周的景致絕對不像是在某個湖的湖底。我們的周圍是真實的空氣,抬頭雖然看得到有魚時不時的遊過,但伸手去摸,依舊是空氣,好似頭頂的水和水下麵的空氣被一層大大的玻璃阻隔了。就在我們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倒是在上演哪一出的時候,遠遠地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那個男的,穿了一身絳紫色長袍,袖子寬大幾乎要拖到地上,後麵跟著一群男男女女,女的穿的多是明紅襦裙,一個個頭發梳得老高,插滿了珠翠,再看臉上,更是驚人,隻覺得是刮了一層刷牆的大白之後,又拍了老厚的一層牆粉,眉毛也是一個奇怪的形狀,嘴唇就更不用說了。我曾在書裏見過,這是初唐女子特有的裝扮。配合上之前的情況,簡直是讓人胳膊上麵,所有毛孔裏的所有汗毛,都根根豎立起來。
原本坐在地上倒氣的我和jason一看這架勢,連忙是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心想著,這可真的是活見鬼了。當然,可能我們自己現在都已經是鬼了。
就在我覺得我們這會兒可是無處可躲的時候,那個站在最前頭的長袍男子竟然叫了我的名字,天啊,看來我們是真的死了,這年頭引魂的黑白無常都不自己單獨行動,開始成群結隊,還流行穿唐裝的?!
“你誰啊?”我隻覺得自己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學會咬人了,也可能應該叫咬鬼更恰當些。
“我?”那男子輕輕一笑,從寬大的袖子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比劃了幾下自己,那動作真是要多妖嬈,有多妖嬈,要多娘炮,有多娘炮。隻見他收了動作,繼續說道,“小雪雪,你還是這麼難請,不過,不要以為你改了個名字就可以裝作不認識我哦。那我就再告訴你一次我的名字,你這次可是要記好了。”
“不用了。”他正想開口往下說,卻被我直接打斷。估計是一口氣沒上來,幹咳了兩聲。不過,這絲毫沒有阻礙他之後洋洋灑灑的幾千言,看不出,還真是個話嘮。不過,也多虧了他個話嘮,我們總算弄清了現在這是怎麼一個情況。近些日子,發生在我身邊的各種奇奇怪怪的事,都是這個叫做李元亨的家夥幹的,原因隻是他想請我來救救他的寵物烏龜。丫的,他也好意思說是請我,要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救他的烏龜,自己就差點死翹翹了。對此,他之後也算客氣,對我做了好一番的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他已經從地上轉移住到湖底有一千年了,早就習慣,考慮的確實不周到。我雖然對他說自己是從唐朝一直活到現在半信半疑,但畢竟發生了之前那麼多事,遇見這麼個千年老妖怪,也沒什麼稀奇的。好歹,他還沒有一開口,就說要吃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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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把第三卷寫完了,終於把高句容給弄出來了。整個第三卷都是滿滿的粉紅,寫得可開心了…然後轉過來惡補第二卷…晚上坐車會學校,後麵去杭州實習一星期,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