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關鴻坐在床沿,看著眼前田不易送過來的這一大塊足夠煉製三四柄劍的萬載赤鐵。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山是無論如何都是下不成了。將赤鐵收好,關鴻便進去修煉空間開始了晚上的修煉。
時光匆匆,夏去冬來,轉眼又過了半年,大竹峰上天氣也漸漸寒冷,除了田不易夫婦兩人修行高深,早不懼這普通寒暖,其餘弟子都慢慢加上了衣服。
眼見青雲門一甲子一次的“七脈會武”日見臨近,不隻是蘇茹,就連田不易也開始督促座下弟子,眾人專心修道。
至於關鴻,自從上次從後山幽穀回來後,關鴻就被田不易派張小凡盯得死死的,生怕他又跑到哪個角落裏玩失蹤。
而張小凡,現在已經修到了第三層的他,田不易卻是沒有指望他能在短時間內有所突破,隻是讓他勤練術法,外加跟著關鴻,便沒有對他做出其他要求。
關鴻也沒有跟他過不去,每天都在大竹峰呆著,張小凡日子過得還算清閑。每日練完法術便在廚房中忙碌,倒也從這鍋碗瓢盆中領悟到幾分快樂,閑暇時便隨關鴻一起修煉道法,每到深夜再修習“大梵般若”,兩人的日子倒也過得太平。
這一日,大竹峰上難得的陽光和煦,關鴻收起法術,伸了個懶腰,在一棵鬆樹旁坐了下來,靠著樹幹,眯上眼睛,舒服地享受著陽光。
張小凡則在屋子裏忙廚房裏的事。
這時大黃也趴在關鴻旁邊的地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而小灰卻從後邊一步一步向大黃挪了過來。
關鴻把手放在大黃頭上,輕輕撫摸著它那鮮亮柔軟的黃毛,大黃縮了一下狗爪子,調整了一下躺著的姿勢,尾巴慢慢的搖著,眼睛微微眯著,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小灰將腦袋枕在大黃的肚子上舒服的躺了下來,大黃睜眼看了它一眼便不在理會,繼續眯眼享受起來。
這時兩道白色身影落在主殿“守靜堂”前,一陣光芒閃爍過後,兩人現出身形來,一人長身玉立,瀟灑不群,白衣飄飄,極是俊逸。
另一人是個少年,比他矮了些,十五、六歲的樣子。
張小凡也發現了這兩個人,從廚房裏跑了出來。一縷曾經淡忘的悲傷從深心處緩緩泛起,因為那一個看去又些孤單的背影!
“驚羽?”張小凡聲音變得嘶啞,叫了出來。
那少年身子一震,立刻轉過身來,雙眼圓睜,張大了口,似是想說什麼,可是到了最終,千言萬語終究隻化成了兩個字:
“小凡!”
林驚羽還想要說話,卻被和他一起來的白衣青年拉著走進了守靜堂。
“龍首峰蒼鬆真人座下弟子齊昊、林驚羽,拜見田師叔、蘇師叔。”
守靜堂中,田不易與蘇茹坐在上位,宋大仁關鴻,張小凡和田靈兒排在旁邊,場中兩個白衣人,也就是林驚羽和另一個名叫齊昊的俊逸青年,正向田不易見禮。
田不易目光在齊昊身上轉了轉,又瞄了瞄林驚羽,這少年年紀輕輕,從剛才他已可以禦劍而來便知他至少已修到了太極玄清道的第四層以上,以他入門不過三年半時間,這份資質當真驚人。
想到這裏,田不易下意識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關鴻和張小凡,兩相比較,田不易頓時心情大好,微笑道:“兩位師侄來我大竹峰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