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屍體已經被砍成這樣了幾乎沒有什麼解剖的必要了,白花花的腦組織幾乎流了一半兒,粘在頭發上十分的惡心。
胸腔的破損也十分的嚴重,很多髒器內部的液體都流了出來,混合著血液在空氣中散發著十分奇怪的味道。
現在判斷致命傷真的沒有什麼必要了,幾乎這個人的身上都是致命傷,但是為什麼他沒有在這樣的進攻下沒有絲毫的反抗和叫喊,這是我現在要研究的事情。
我把那已經撕裂的可怕的胸腔擴張開來,萬幸死者的胃還是完整的,可能是這個家夥比較胖的緣故,這家夥可能剛剛吃完中午飯不久,胃還是膨脹的狀態,我劃開那層薄薄的胃壁,還沒有消化的食物看上去十分的惡心,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我采取了一些樣本,經過化驗裏頭確實是有安眠藥的成分,這是有預謀的殺害,並不是單純的衝動殺人。
而且這個醫生正好就是羅玲玲曾經的主治醫師,殺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犯人!
既然這樣的話,就證明了一件事情,羅玲玲並不是這個犯人,而這個犯人選擇幫助複仇的對象正好就是羅玲玲。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我更加詳細的推測了死亡時間,在我們到達現場的一個小時之內,而這一個小時之內的時間,並沒有人發現一個主治醫生神秘死亡。
在我對屍體進行詳細解剖的時候就發現了問題,這個醫生的飲食並不是很規律,不知道的是不是工作的原因還是個人的愛好,他的腸道蠕動能力很差,基本上這種人上廁所都是一種煎熬!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消失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並不會有人起疑心。便秘這種東西說是不可怕但是實際上的話也挺折磨人的。我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壓力很大,基本上天天都非常的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的話,這個醫生在廁所待一個小時也不足為奇了。
既然他是死在廁所的,再結合之前這個家夥可怕的解剖技巧,莫非他是醫院的人?可是醫院的人為什麼對一個學校那樣的熟悉,熟悉到我們幾乎都難以察覺那個隔層都可以發現,熟悉到監控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神的存在的,可是現在的情況真的沒有辦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個凶手的手段十分的凶殘,但是跟他在現場留下的痕跡並不相符。
這幾個案子我們基本上都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除了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家夥是個男人,而且他幫助的對象是羅玲玲之外就沒有任何的發現了,而且貌似這些都是他告訴我們的,他的目的不僅僅是複仇,似乎是想通過這種複仇讓我們還給羅玲玲一個交代。
“梁法醫,不好了,嫌疑人……”一個重案組的同事風風火火的推開了我的們,李法醫他們現在去出現場了,整個隊裏隻有我一個法醫。
“嫌疑人怎麼了?”這個幾乎沒有進過屍檢室的家夥,看到我解剖台上的屍體咽了口吐沫,忍住想吐的感覺。
“嫌疑人暈倒了,看上去情況不是很好!”在我的提醒下,他才再次想起來來找我到底是要幹嘛!
嫌疑人一般出情況的事情很少見,除非的是吸毒的。這些家夥的身體和心理素質一般都很好,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嫌疑人暈倒的情況。
“是哪個嫌疑人啊?”我問道。
“就是今天來的那個女的,臉色已經很差了!”他說道,我楞了一下,然後衝到了旁邊的重案組辦公室。
我過去的時候羅玲玲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慘白,我蹲下去問她怎麼樣,她搖搖頭,跟我說了句沒事胃疼很快就好了。
可是在我看來這不僅僅是胃疼這麼簡單了,她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胃病這種東西畢竟我是不能從表麵看出來的,我這邊沒有專業的檢查儀器。我扒開她的手按著她的肚子的區域,我的手都過了胃區但是她還是搖頭,等我的手移動脾髒的下部之後她猛烈的點點頭。
脾髒和胃部的位置並不一樣,但是沒有什麼醫學常識的家夥很有可能會把這些地方搞混,看著她的疼的這麼嚴重,我隻能先去找一根止痛針給她打一針,要不然很有可能會疼到休克,那就麻煩了。我讓他們趕緊去開車送她去醫院。
我那邊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了,我讓他們稍微等我一下,然後把屍體推回到冷櫃裏,急忙跟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