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站立不穩直接被推了個趔趄,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形,他不停的揮動著手臂,似乎懼怕諾諾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兒?”諾諾十分迷茫的帶著電腦走回到了李敬身邊,毛大勇這下子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上官,你出去把梁梓敬換進來記錄,你可能刺激到他了!”李敬也不避諱的跟諾諾說道,後者雖然是不情願,可是還是離開了那個地方。
進去了之後毛大勇的心情似乎緩和了很多,彩豔說他怕孩子這一點確實不是空穴來風,但是怕到這個程度的我確實沒有見過。
“你怕孩子?”我準備好之後,李敬直接問了對方這樣一個問題,毛大勇愣了一下,然後猛的點了點頭。
“你們都不怕那種東西麼,小小的,嘰嘰哇哇的,除了哭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要遷就他們,簡直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可怕的東西,太可怕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道,看起來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蘿莉控。即便是諾諾的治愈能力很強,也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好用的。
估計那個家夥現在正在外頭生悶氣吧,我之前去她的學校找到過她的,諾諾受歡迎的程度是我難以想象的,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場景,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毛大勇有些擔心的看著門口,生怕諾諾聽到會進來一樣,李敬跟他保證諾諾不會進來的,他才放鬆了很多。
我們問了他很多的問題,他基本上都是含含糊糊的,也沒有說出來有什麼問題,仿佛根本就聽不懂我們問的話,或者是他有意的在回避什麼。
他的精神狀體看上去很不好,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就是不好,給人的感覺有些精神失常。
很多人都知道,精神病犯罪是免除責任的,所以我們這裏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裝傻充愣的人,他們有的時候在我們審訊的時候就假裝腦子不是很好的樣子,來躲避我們的檢查。
不過麵對這樣事情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李敬朝我點了點頭,我立馬出門去找值班的小馬。
說道心理學,我們這裏小馬可以算的上是專家了,他雖然來到這個地方的時間不長,但是人家手裏可是有心理醫生的醫師證,他說他之所以放棄了當一個心理學醫生,而是選擇回來當警察也是為了他曾經的一個小患者的夢想。
而且他認為,一個當警察的心理醫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他就被我們錄用了,不管是心理學方麵,在其他的領域上這個家夥也是一把好手,不過暫時沒有可以讓他嶄露頭角的機會罷了。
我去小馬的值班室找他的時候,另一個同事正在幫他換藥,上次他傷的當真是不輕,當時我在現場的時候,我看到過他的傷口,當時傷口附近都是腫的和血液,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傷口居然那麼長,那麼深。
“梁法醫?”他們兩個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過來!
“我來吧!”我急忙走了過去接過了那個毛毛躁躁的同事手裏的東西然後他朝我點點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馬身上的傷口看上去很嚇人,當時要不是那個醫生在的話,他很有可能直接就掛了,好在現在的社會還是好人多。
包紮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即便是個法醫,這種事情我做的還是比外人要好的很多的。
小馬的傷口保護的很好,看上去他對於這個傷口也是十分重視的,他本來可以多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的,可是卻因為缺人手提前出院了。
“你怎麼不過來找我幫忙換藥啊!”我看著小馬,包紮這種事情雖然看上去是誰都能完成的,但是畢竟裏頭還是有很多的門道的。
“我看你們組太忙就沒有去打擾你,你找我有事兒?”
“對了,你跟我來一下,我們這邊審訊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我這才想起來我此行的目的。
我帶著小馬回去已經有段時間了,從李敬的表情上來看的話他已近瀕臨到了那種崩潰的邊緣了。如果我再晚回來一會兒的話,可能這個營養不良的家夥就要開始暴走了。
現在眼前的毛大勇已經稍微開始平靜了,他沒有剛剛的那種緊張感了,不是時間問題的話,就是這個家夥可能已經感受到了諾諾已經離這個地方很遠了。
李敬招呼小馬過來,在他的耳邊地語了幾聲,後者機靈的點了點頭然後緩慢的走到了毛大勇的身邊解開了他的手銬。
我靠這是要幹嘛?我們這裏的這三個人病號的病號,營養不良的營養不良,這家夥萬一暴走了,我麼幾個真的是按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