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回頭看著梓歌,她仍舊在熟睡中,看上去十分的安穩,臉上的那種不安的表情也消失不見了。
難道剛剛是我聽錯了?我撓了撓頭,最近確實是壓力有點大,容易出現幻聽,而且剛剛的聲音確實很小,聽錯也是有可能的。
劉醫生這個時候正好過來做檢查,我跟他說了剛剛的情況,他急忙衝上去看看梓歌的眼睛,搖了搖頭。
“孩子啊,這個事情是不能著急的,我們再著急也沒用的!”他友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會好的!”
我點點頭,雖然現在心急如焚,但是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我再怎麼著急也是沒有用的。
自我催眠這種事情實際上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梓歌這樣無意識的舉動,如果我們輕舉妄動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看著她安安靜靜的躺著,就好像是通話故事中的睡美人一樣,能夠讓她醒過來的王子究竟咋什麼地方呢?
我跟劉醫生道了別之後就去那個幸存的孩子的病房去了,這個孩子據說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這樣都沒有事情簡直是太幸運了。
走到拐角的時候我看到了張牧,這個家夥的手裏捧著一大捧百合花,梓歌最喜歡的話。這家夥有些羞澀的朝我點點頭就側身從我身邊走過。
拘謹的,羞澀的簡直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大咧咧的特警一樣。
如果梓歌真的答應了他的話,或許也是不錯呢!我小心的下了樓來到了那孩子的病房。
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眼睛還纏著紗布,醫生說她的眼睛隻是被摘除了一隻眼角膜,另一隻隻是有些破損,如果治療得當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康複的。
這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慰藉。
媽媽這幾天沒有走,她一直陪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病的孩子最需要的是什麼。
看到我來了她顯得有些吃驚。
“怎麼了?”
“來看看!”我放下了身上的背包,走到小女孩身邊把巧克力遞給他。
“這是一個小姐姐送給你的東西,你留著吃吧!”那個孩子有些害怕,因為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看著她有些抗拒我,媽媽接過了巧克力小心的交到小女孩的手裏,孩子的肩膀顫抖著,看上去想要哭。
“茉莉,不要哭啊,哭了你就再也看不見阿姨了!”媽媽急忙上前去安慰這個受傷的孩子,後者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有淚水從紗布裏滲透出來。
我示意我媽媽我想問點事情,她也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就跟小女孩說道:“茉莉啊,這位給你禮物的叔叔呢是警察,警察就是呢,呃,專門打壞人的家夥,他可以幫茉莉打跑那些壞叔叔們,知道麼?”
小女孩點了點頭,我現在可以問她一些我好奇的問題了。
其實案件已經到了現在的程度了,基本上也算是結案了,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說白了,我認為那些孩子的屍體出現在河水中,可能跟那個μ有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幸存的女孩子一定知道些什麼,起碼她應該知道那個把他們扔到水裏的人究竟是誰。
我看著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她比我剛剛進來之前要緊張的多了,可能我的聲音讓她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吧。
“小妹妹,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把你們挖出來的?”
“挖出來?”小女孩的聲音很輕,幾乎用不上什麼力量,聽起來應該是聲帶受到了損傷,那些家夥也不知道都對這些小孩子做了什麼。
“對啊,經過我們調查,死去的孩子都是被埋起來的,可是我們是在水裏發現你們的!”
“埋起來,水……”那個孩子有些迷茫的重複著這一切,然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我問她想到什麼了,她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隻是記得那些家夥說要給他們治病就把他們關起來了,那個地下工事有當年用來關押犯人的牢房,雖然被收拾了一下,可是看上去還是十分的恐怖。
不過這些孩子自然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牢房是什麼東西,幾乎是帶著好奇一樣的住了進去。
雖然這裏頭很冷,但是很幹燥,沒有家裏那樣的潮濕,即便是被關起來,他們也感覺住的還是不錯的。
這些沒有見過外頭世界的孩子,對於這類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他們就像是獵人手中的獵物一樣,跟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