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一把抓住了那個家夥:“我是法醫,我的外科成績很好,讓我去吧,我去救她,不要讓我簽字好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那個醫生有些楞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有這樣的要求,媽媽拍了拍身上的土接過了醫生手上的單子。
“我來寫吧!”她剛剛拿起筆,那醫生就阻止了她。
“您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可能是她未來的媽媽吧!”媽媽看了我一眼,然後流暢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醫生接過了單子,吃驚的看著上頭的名字:“您是?”
“如果想聊天的話等我兒媳婦脫離危險中再說吧!”那醫生點了點頭,匆忙的進了手術室,我再也控製不住了,直接撲到媽媽的懷裏放聲大哭。
這種莫名的情感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起碼我是從來沒有這樣像小孩子一樣的哭過的。她溫柔的摸著我的腦袋,就像是小時候我做了噩夢,她摸著我的腦袋給我講鬼故事一樣的。
時間過去的很慢很慢,每一秒都是煎熬,這種感覺可能隻有經曆過這些事情的人才會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吧。
我不清楚我到底在那裏坐了多久,媽媽中間去給茉莉買飯出去了一次,然後剩下的時間就在這裏陪我。
迷迷糊糊的沉重的腳步聲在靜悄悄的走廊中回蕩,一個男人急切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到了那張嚴肅的臉。
“諾諾怎麼樣了!”我看著上官先生那張著急的臉,除了哭之外我幾乎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孩子在手術,放心吧,她是個堅強的孩子,會熬過去的!”媽媽把我攔在懷裏平靜地對那個嚴肅的男人說道。她拍了拍身邊是座位。
“坐吧上官先生,我們現在除了著急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的,孩子是堅強的,你相信吧!”
諾諾爸爸點了點頭,他靜靜地坐著不停的搓著腦袋,焦急的就像是任何的一個平凡的父親一樣。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那個跨國企業家,也不是什麼身份顯赫的大人物,而是一個最平凡的,最簡單的父親。
諾諾的手術進行了十四個小時,中間諾諾爸爸被叫進去輸了兩次血,諾諾的血型比較特殊,血庫裏已經沒有了那種血液了。
不過好在他來了。
包裹著紗布,帶著呼吸器的諾諾被推了出來,她眼睛緊閉,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
“諾諾,看,爸爸來了啊!”他俯身看著這個似乎處處和自己作對的女兒,他攥著諾諾的小手,不管他們怎麼不搭對,畢竟還是父女。
“先生,病人剛剛完成手術情況還不是很好,我們要觀察,請您讓一下。
那個醫生輕輕地推開了諾諾的爸爸,把諾諾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上官毅幾乎是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上的,他的眼神都聚集在那個小小的家夥身上他的手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一天,兩天,五十個小時過去了,諾諾被推了過來轉移到了普通的病房。期間她曾經有兩次心髒停止的狀況,但是她都挺了過來。
堅強的孩子!這是醫生給她的評價。
隊裏那邊李敬已經走了,劉隊長在費力的維持著整體的紀律,至於我已經沒有了工作的狀態,索性就辭掉了工作幫家裏料理生意。
老帥哥說我簡直就是這方麵的天才,我剛過去的時候就談了兩筆很大的生意,其實這溝通的才能,應該歸結於一個聰明的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