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我是她現在信任的人,我也看了這方麵的一些書,現在起碼對她的康複是積極的,但是至於她什麼時候會恢複正常這件事情是不確定的。然而她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是這樣的。
不過要真的是那樣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看著諾諾,現在的她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深不可測,清澈的就像是一汪水一樣的,看上去很輕鬆沒有壓力。
如果這樣的話她能感覺到幸福的話,尷尬就尷尬點吧。
我抱著她去洗漱了,基本的生活常識她還是記得的,好在我不用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幫她洗臉刷牙。
收拾完了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吃了早飯然後打算出去上班。
但是我剛出門的時候諾諾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她抬著頭看著我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
這個剛滿十九周歲的家夥一米五左右,看著跟初中生一樣的成年人,現在真的就像是個初中生一樣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真的就像是個沒有成年的小孩子一樣的。
但是我不能帶她一起去工作吧,這樣很麻煩的。
我蹲下去看著諾諾,她都要哭了,這個家夥真的曾經是這麼柔軟的一個小女孩麼,到底是怎樣的經曆讓她變成我認識的那個無所不能的諾諾的。
我讓她等我回來,但是她有些害怕的看著那兩個坐在沙發裏看電視的家夥,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隻能帶著她一起過去了。
現在已經不像是前幾個月那麼熱了,空氣幹幹爽爽的很舒服,諾諾開心的走在前麵看上去很高興。
我記得好像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我家裏窩著,沒有出過門,媽媽曾經試著帶她出去買菜,但是被她害怕的拒絕了。
現在的諾諾懼怕所有的人,唯獨我才是那個她唯一信任的家夥。
差不多走了一半兒的時候我看到了老帥哥的車開了過來,他搖下車窗:“你們去散心吧,今天我過去!”
突如其來的假期讓我有些不知所錯,他伸過手把我的公文包拿走,諾諾怔怔的在原地看著這一切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
車子漸漸地遠去,我低著頭看著一臉迷茫的諾諾,根本沒有從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中緩和過來。
“今天你不用去,呃,上班?”她的聲音很小,聽上去軟軟的。
“對啊!”我彎下腰看著她:“今天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她愣了十秒鍾,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剛想要拍她一下,結果她直接蹦了起來。
我拽著她的手在馬路上安靜的走著,看背影我們真的是很像一對父女啊!
我們很快就要走完這條街了,突然諾諾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掉頭就跑。
這很突然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她的速度飛快,我幾乎難以追上他。
隨著距離的縮短,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這是我無比熟悉的警笛聲,熟悉到夢裏都會夢到。我們距離很遠,諾諾還是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這可能是長時間訓練已經深入到脊髓中了,已經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跑到了案發現場,我看到那掛在大門上的鮮血淋漓的屍體。
“不要看!”我下意識的擋住了諾諾的眼睛,但是已經太遲了,她扒開我的手愣愣的盯著那具屍體,大概半分鍾,她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諾諾,諾諾……”我喊著她的名字,她伸出手顫抖的抱住了我的脖子。
她在害怕,諾諾在害怕,她抱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掛在門上的屍體,好像背後的門上寫著什麼字?我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瞬間一身冷汗驚了出來。
不,這不可能!
那巨大的μ被屍體擋了一部分,但是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這太可怕了,μ不是李隊長麼?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人開始多了起來,呆在這裏也不好,我抱著諾諾從人群中擠出去,就在馬上要出去的時候我感覺被誰撞了一下,當我回頭的時候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誰撞的我。
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裏,有一章紙條:“我與罪惡同在,永不消亡——μ”我回頭看著那具屍體,感覺到無比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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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漸漸地籠罩著這個看似安詳但是充滿了矛盾和仇恨的小城,漆黑的男人從高樓的窗口審視著這充滿罪惡的城市,露出了醉人的微笑。
即便生命結束,使命也不會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