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茶茶不著痕跡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超前走了出去。
薛青鬆亦步亦趨地跟在茶茶的身旁。
“別太累了,還有我呢。”路上,看著揉著眉心的茶茶,薛青鬆溫聲說道。
“我沒事的,謝謝。”茶茶回頭嫣然一笑,隻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怎麼淒然。
薛青鬆聳聳肩,頗顯幾分苦澀,也不再言語了。
交了費用之後,茶茶和薛青鬆回到了病房那邊。
“宿銘沒事吧?”薛青鬆看到一行人在病房外,不由得出言問道。
幾個女人沉默不語,唯有梁數麵色凝重地說道:“已經沒事,可是……”
茶茶一聽,以為有什麼事,直接奪門而去。
“你……”薛青鬆一陣無奈,這種時候說話就不能靠譜一點嗎?他轉過身,搖搖頭,便沒再理會梁數。
薛青鬆現在後悔不已,問誰也不應該問梁數啊!
梁數則是被薛青鬆這表情搞得一愣一愣的,急聲追問道:“姓薛的,你這表情是幾個意思啊……”
“茶茶?”宿母聽到大門猛地被打開,心中正一陣惱火,可是一看到是驚慌失措,神色疲憊的茶茶,聲音不由得柔和起來。
“媽,宿銘沒事吧?”茶茶直接疾步來到了床前。
此時的宿銘,滿身的繃帶,連頭上都滿是繃帶,活像一個木乃伊。
可是,他堅毅的臉龐,讓茶茶覺得還是那麼清晰,緊閉的眸子仿佛時刻都可以睜開一般。
“他沒醒……”宿母哽咽著說道。
“媽--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趕你出去啦,你這樣會吵到我哥的啦,要是讓她知道你整天在他的床頭哭成淚人,等他醒來一定會怪罪我和嫂子的!”
許粉櫻勸慰道,隻是當她看到宿銘這份模樣的時候,心底也一陣猶豫,可是一想到宿銘要和茶茶結婚的模樣,她還是忍住了!
而且許粉櫻知道,一般的好言相勸,恐怕隻會讓宿母更加地憂傷,反而這種刺激性的言語會有預料之外的效果。
果然。
“嗯,好啦,我不哭了,茶茶,你在這裏陪一下宿銘吧,我回去給他燉點雞湯。”宿母說著便站了起來,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宿母知道,茶茶也很累了,這樣的時候,還是讓他們自己單獨待著最好。
宿母和許粉櫻出去了,很安靜地帶上了門。
“真的是麻煩大家了,現在宿銘已經沒事了,這裏也不需要有太多人的照看,大家有事就都先去忙吧,有事我會和你們說一聲的。”
這裏的人,都是有自己的事業的人,隻是恰逢茶茶的婚禮,所以都請了假,可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太多人在這裏也隻是徒增擔憂而已。
幾人寒暄一聲,宿母便在許粉櫻的摻扶下回去了。
“鍾昔,你和圖靈先回公司吧。”薛青鬆轉身對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麼,這裏有我就行了,下周的走台你們需要多走心。”
薛青鬆的語氣毋庸置疑,原本想說點什麼的兩人直接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終也隻能轉身離去了。
“梁數,你也走吧。”
“啥?我可不是你公司裏的員工,不要拿我和這幾個小屁孩比。”薛青鬆的話讓梁數仿佛被踩著尾巴的猴子一般,直接跳了起來。
“不,你還有更重要的事,現在警察那邊還沒有絲毫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動用你的力量將肇事者揪出來,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