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眉心便湊在了一塊兒。
他有些迷茫。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怎麼挽回這次合作對於公司的損失?
如果要他重新去找陳恒談合作,想起陳恒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那顯然不可能。他薛青鬆這輩子都不可能求人。
彌補不了公司的損失,他心裏深深的愧疚與自責更加強烈了幾分。
“這是怎麼了?感情受挫還是工作失意了?按理講我們薛總裁不應當出現這些問題啊。”
從辦公室門口響起一個嗓音,聲音在隨著步伐漸漸變大。薛青鬆抬頭才看到,是凱文。
他走到了辦公桌前,雙手撐在光滑的桌麵上,略向前傾,“怎麼,工作失意啊?”
“你來做什麼?”薛青鬆向後靠了靠,故作一臉輕鬆的說。
所有的沉重心情在這一刻他都全然掩藏了起來。他從來都不習慣於被人看到自己受傷失意的一麵,盡管是麵對茶茶也好,還是眼前這個相交數年的朋友也好。
“這個城市裏就沒有我凱文不能去的地方。”凱文毫不正經,又邁著瀟灑的步伐走近了沙發,一下子窩陷在了其中的溫軟裏。
他難得正經的繼續說:“國際商場的事情我聽我爸說了。還有其他路子能走得通的,條條道路通羅馬,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國際商場了。”
“是我的問題。公司原本可以競爭到這次機會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陳恒就不會有意刁難。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驕傲和自尊,說不定機會也不會白白泡湯。
“什麼時候成了聖母,把所有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凱文半是有意調侃半是嚴肅的說著,“陳恒這個人,我調查過了。不止是針對你們公司,他就是想趁著這次競選入住國際商場的公司名額大撈一把。你別過不去。”
薛青鬆依舊麵無表情,淡淡說道:“嗯,我知道了。”
對於凱文的話,他的心底並沒有掀起絲毫波瀾,就像此時的麵孔一樣。
“你這個狀態怎麼工作啊。好好冷靜一下吧。”
“嗯。”
……
明淨敞亮的宴會廳裏,擠滿了拿著高腳杯喝酒或者恣意交流的人們。
“什麼宴會啊,帶上我做什麼?”梁數側過頭對著茶茶說,“怎麼,就不怕宿銘知道了?”
“你先不用管什麼宴會,不怕啊。”
她怎麼會怕宿銘知道?他以為她想帶著他參加這個宴會?不過是受人所托,順道幫個忙把他帶過來罷了。
梁數微眯著雙眼,迷離的眼神望著茶茶:“不會是你給我的什麼驚喜吧?”
茶茶一把打在了他的胸膛上,“想得美!”她才不跟他身邊的那些小迷妹拜金女一樣,把他捧在手裏視作寶物一般珍愛。
不過……於他而言,是不是驚喜,就有些說不準了。
燈光倏然間暗了下來,四周開始安靜。
隻見宴會大廳的台上被服務員推上來一個二十多層的大蛋糕,盡顯美味可口與奢華。
“這是生日宴會?誰的?”梁數本以為茶茶是帶他來參加的平常那種名流人士相互接觸的普通宴會,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生日宴會。
“你自己看--”
茶茶說著,梁數便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隻見一身黑色蕾.絲小禮裙裹身的圖靈散發著掩蓋不住的動人氣質,她正從右邊踩著黑色鑲鑽高跟鞋緩步走上台。
“圖靈?”梁數有些訝異。
茶茶怎麼會帶他來參加圖靈的生日宴會?她們之間已經分手了,這是人盡皆知的。
卻見茶茶理所當然的點著頭,“要不然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