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心的嗎?”
見茶茶去找酒,鍾昔看著宿銘,聲音不大的問道。一邊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裏,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宿銘定定的看著鍾昔,很是鄭重:“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我也希望你可以祝福我倆,畢竟她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說完,宿銘轉過臉看了一眼一旁找酒的女人,眼裏全是寵溺。
鍾昔不再說話,若有所思的吃了幾口飯菜,又放下了筷子:“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姐姐。”
“我已經買好了婚戒。”
宿銘的話說到了這裏,鍾昔就知道男人是認真的。
找到了紅酒,茶茶笑著走了過來,拿了三個高腳杯:“來嚐嚐,我的珍藏啊!”
酒很香醇,入嘴如天鵝絨一般的柔順,鍾昔的防備漸漸放下,和宿銘也慢慢的熟絡了起來。
感受到了鍾昔的變化,茶茶心情越發的好了,能得到弟弟的認可和祝福,太開心了。
鏡頭往上拉,一個不大不小的家,三個人圍著飯桌,吃著香噴噴冒著熱氣的飯菜,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聊天。
薛青鬆坐在皮質的沙發上,陰沉著臉。
家裏的裝飾很簡單,黑白兩色調拚接在一起,是單身成功男人的風格。
桌子上幾瓶空啤酒瓶橫七豎八的倒下,空氣中四處彌漫著濃烈的酒味。
隨手撈起一瓶已經打開的酒,薛青鬆看也不看就往嘴裏灌。
仰頭一口悶,薛青鬆這才發現酒已經沒有了。煩躁的把空酒瓶扔到了桌子上,男人又拿出一瓶,打開了瓶蓋。
猛灌了一口下肚,薛青鬆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兒。腦袋已經有些昏沉沉了,可是阿蓮的身影卻已然頑強的活在腦海裏。
阿蓮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可是每天每天薛青鬆都很痛苦。腦海中全是阿蓮最後走的時候那絕望的表情,每次一想到,薛青鬆的心裏都抽一下,像是被人捏住了心髒,無法呼吸。
為什麼這麼難受,本以為時間會磨平一切,可是自己卻覺得一天比一天難熬。
眼前的景象漸漸的變的模糊,薛青鬆強撐著眼皮,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阿蓮。
女人穿的是臨別時的那身衣服,懷裏抱著已經收拾好的東西,落寞的站在自己麵前,臉頰的淚痕很明顯,眼睛有些紅腫,怨憤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薛青鬆渾身一顫,聲音有些滄桑:“阿蓮!我錯了,我真的好想你,你回來吧!”
可是女人的身影漸漸模糊,越來越看不清,薛青鬆突然慌了,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準備衝過去。
雙手一輝,卻什麼也沒有撲到,薛青鬆被閃了一下,麵朝地倒在了地上。
好疼!
頭疼,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似的,漲得難受。渾身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沉沉的閉上雙眼,薛青鬆在呻.吟中漸漸的睡了過去,夢中阿蓮笑靨如花,笑的很燦爛的看著自己,飄逸的頭發擦著自己的臉頰,奇特的香味充斥著自己的鼻翼。
“阿蓮!阿蓮!”
睡夢中,薛青鬆喃喃的叫著女人的名字,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
第二天再次醒來的時候,薛青鬆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是要炸開了。
陽光斜照在自己身上,有些刺眼。薛青鬆堆著眉頭,一手擋著耀眼的陽光,一手艱難的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宿醉導致薛青鬆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狀況,傻傻的坐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自己的沙發上,看著桌子上成堆的空啤酒瓶,他無奈的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