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現在他居然又自作多情了一次。想當初他還在她這裏作了一回小人,趁虛而入地申請排隊,放在今天看,楊老師真沒說錯——
人家,是鐵打的倆口子。
王和重又笑起來:“我不說了沒事兒嗎?事情既然我攬在了身上,醫院肯定就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不過咱可說好,這是最後一回,跟你家施承澤說,他自己的女人自己看好,以後再出事可沒人幫得了。走了。”
師兄誤會了她的話。
吳永心立在樓口看著調頭向外開的車。
算了,這樣也未必是壞事,於她於師兄,必須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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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心情有些低落地開了門,吳永心驚訝地看見施承澤癱靠在客廳沙發上,聽見她這邊的動靜才彈坐起來強笑著招呼:“回來了?”
“嗯。”她換鞋,嘴上交待:“和師兄一起剛送了楊老師回家。”
“楊老師恢複得還好吧?”
“不錯。”
承澤那邊沒了話,半晌見她看他,他才又開口:“這樣的話,接下來你也還是多過去看看他們——你回南寧的事,你導師也許還能幫忙跟醫院說說。”
沒可能的。楊老師身體剛恢複,又才被院長氣了一回,她不能再拿這事兒去煩他。況且,就她自己這幾天了解的情形,南寧這個金光閃閃的機會,她已經算是徹底失去了,找誰也沒有用。
不過看醫院的意思,也沒有要開除她的打算,等這陣兒風頭過了,她起碼還能待在綜合科。對她而言,隻要能治病救人,在哪兒,並不是那麼重要——至於晉升的機會,她還年輕,不怕的——也是楊老師說過的話,是才壓不住,壓住不是才。
她自己都不擔心的問題,承澤卻強打著精神勸,他又想遮掩什麼?
“這些我都知道。”吳永心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施承澤沒什麼血色的臉上疲憊不堪的表情,直接問:“你怎麼了?”
施承澤一愣,對上她毫不放鬆的眼神,知道這回避不過,不再強撐架勢,靠進沙發裏緩緩說道:“你那個病人的女友家裏,找上那個女記者了。”
既然師兄把事情捅了出去,就總會有這麼一天,這些承澤應該料得到,不至於把臉色搞成現在這樣。吳永心靜靜地等他的下文。
施承澤見她臉上一點驚訝地表情也沒有,略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妻子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抹了把臉,說:“她脾氣很硬,想一追到底,那家就找了人要收拾她,”深吸了口氣,他把話說完:“老張得了消息,及時給攔住了,才沒有——”
才沒有弄出人命?她可以想見,以那個豪門的勢力,即使不是最壞的情況,造成的後果也不容小覷。承澤心軟,對方又是女人,再怎麼恨,聽到這樣的事情,他接受不了。
看著施承澤抿緊了嘴,吳永心走到沙發邊挨著他坐下:“關你什麼事?”
見施承澤迷惑地看向她,她撇開眼:“她自造業,就自受果。你這個樣子,那我是不是也該剖腹以謝世人?”
“永心——”施承澤難掩驚訝,她明明不是這樣冷酷的人。
吳永心還是不看他:“你說不想離,就別再什麼事都瞞著我。
“夫妻,不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