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是就是啊,每天都是玩命的活兒,貞依剛來的時候還躲在被窩哭過呢。”板爺大笑道。
貞依笑道:“板爺你就少說兩句為自己積點德行不行!省得動不動就重傷,兄弟們還得把你這狗熊一樣的身體拖回來治。”
麗莎老師也大笑道:“嗬嗬,當護航員的哪個身上沒有傷啊,為了今天我們還活著,大家幹一杯吧。”
“好好好!滿上滿上!”板爺說著拿起一個大大的酒桶,把每個人的杯子都倒得滿滿的。
就在大家要舉杯之時,大偉突然說道:“大家先等等,我來說兩句。這是小弟我第一次係外旅行,不幸遇到強盜,承蒙各位相救。所謂大恩不言謝,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杯酒,是為了今天能認識大家,交下大家這些朋友,不多說了,我先幹為敬。”說完,拿起身前那個大得有些誇張的酒杯,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不過大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能喝的主兒,喝了不到一半就有點喘不上氣,但大偉還是努力地大口大口地喝著,盡管酒灑得滿身都是,但最後他還是一口氣把杯中酒喝得幹幹淨淨。
“哈哈哈哈,夠爽快!小兄弟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板爺帶頭鼓起掌來。
“實在爽快之人,來,我敬你一杯。”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大鵬此時也插話道。大偉盡管被上杯酒嗆得還沒緩過來,還是撇嘴一笑,滿上了杯中酒,與大鵬對飲而盡。
“該我了該我了!”大軍這時嚷嚷道,“來來來,大偉,咱們兄弟兩幹一杯。”
可旁邊板爺說道:“你先歇著!這一杯應該是我的!”
大偉覺得這些人很是有趣,正拿著酒杯琢磨不定的時候,貞依突然插話道:“喂喂喂,你們這幾個大酒缸別老是車輪戰欺負人家好不好。說起資格,我才是最有資格和這小兄弟喝酒的。”
大偉聽了不由得好笑,心說你這小丫頭看起來還沒我大呢,居然上來就稱我是“小兄弟”。
可貞依卻轉過頭來對他說:“小兄弟,你開船逃出來的時候,反重力引擎的換檔是不是我教你的。”
大偉點了點頭。
貞依道:“這就得了嘛。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來來來,陪為師喝一杯。”
大偉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但不知怎的,他腦中卻連半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自然而然地拿起酒杯,與貞依碰杯,一飲而盡。
大偉連幹三杯後明顯有些吃不消,漲紅著臉,不住地撫著胸口。貞依看著他的樣子,嫣然一笑,然後起身來到中央的舞台之上。她一上台,下麵便是一片熱烈地掌聲與喝彩聲,看來她在這裏很有人氣。她看了一眼同伴們的酒桌,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拿起話筒,歌聲如銀鈴般回響在大廳之中:
幽幽夜空中有一點閃亮,那不是星火,而是那歸航的燈光。
靜靜山穀裏黑暗而荒涼,但勇敢的心,依然無畏走向前方。
拍拍身上的土,昂起驕傲的頭,現出臉上的笑,舉起杯中的酒。
管他荒蕪的星際還是宇宙的盡頭,讓我們暢飲今宵忘卻哀與愁。
無論船上的鏽痕還是身上的傷痛,那是我們的血汗鑄成的春秋。
眾人聽著,心中更是高興,於是推杯換盞,邊說笑邊喝起酒來。這時大偉才知道,特工隊的這幫人個個酒量不凡,不用說大軍大鵬他們,就連麗莎老師也是海量。而酒桌上鬧得最歡的就屬板爺了,他一喝酒便打開了話匣子,從地球議會的政客到先驅者行星上的跳虱,想起什麼就說什麼,而且由於結交了大偉這個新朋友,顯得格外高興,一個勁兒地給大偉敬酒。大偉還是個學生,酒量尚淺,而且這幾位都是自己的恩人,又不能不喝,所以一來二去,大偉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隻覺得天旋地轉,一股股酸水從胃中向上湧。大偉知道自己喝多了,大概要吐,所以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去了洗手間。
經過一陣折騰,大偉終於從洗手間出來,腹中覺得輕鬆了許多,但頭上仍是昏沉沉的。他一邊扶著牆一邊往休息室走,忽然腳下拌到了一個東西,大偉站立不穩,撲通一下摔了個跟頭。大偉扒在地上想爬起來,忽然耳旁傳來了一個電子式的聲音:“哎喲,怎麼又有人踢我,走路的時候就不能看著點腳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