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最怕苦澀,傷了,痛了,留了疤痕,一輩子都好不了。不管是心還是臉。
我屬於那種傻到別人給一點關懷,我就可以掏心掏肺的待人家好。哪怕別人是扇了我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卻沒想到,就算我容貌已毀,也無人疼惜,前方等待我的是一場甜言蜜語哄騙中的大陰謀。}
顏琉璃如此說。聲音中帶著惡毒,口氣冷漠,仿佛沒有一絲感情。
顏未傾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聲音已有哭腔:“姐…姐姐…不…不要。”
“你叫我什麼?,姐姐?嗬,廢物,我告訴你,顏府就我一個大小姐,獨生女,你不配叫我姐姐。”顏琉璃說著反手就扇了顏未傾一巴掌,感覺還不解氣。
見予悠然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怒氣蹭的一下上來,對著予悠然就吼道:“予悠然,你還在等什麼?把她的臉給我劃爛,本小姐不要和這個賤人長一樣。”
予悠然看了顏琉璃一眼,又看了看哭的不成人樣的顏未傾一眼,果然動了,雙手接過顏琉璃遞給他的鎏金匕首。
“然…哥哥。”顏未傾看著拿著匕首欲上前的予悠然,真的哭了出來。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目光冰冷,腳步沉重,那抿著的嘴唇帶著無情。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幾日和我在一起的會是一個低賤不知羞恥連練氣都沒有的廢物。”予悠然如此說,匕首已經出了鞘,緩緩朝她走來,冰冷的刀刃貼在她的臉上。
顏未傾感覺到匕首的冷氣沒有情感的貼在她的臉上,隻要輕輕那麼一劃,她便會破相。
顏未傾哭的說不出話來,緊抿著嘴唇,好不容易哽咽著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竟不是求饒的話,她說:“你,瞧不起我…處處用話語,中傷我。我,這麼賤…為你擔心。”
突然,寒風陣陣,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暖春。
予悠然一愣,半個月前,她說過她也沒有練氣,而他是這麼回答她的。心沒來由的一慌一痛,握著匕首的手一抖。
隻聽呲的一聲,匕首見了紅,鮮血順著刀刃,一滴一滴往下流。滴在花瓣上,地上,顏未傾破舊的鞋子上。
誰也沒想到他真的劃了下去,就連顏琉璃這回也傻了眼。
顏琉璃原以為她會跪地求饒,說自己再也不敢了。顏琉璃隻是想嚇唬嚇唬她,都跟予悠然這小子事先說好了的,他怎麼竟然當了真。
“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顏未傾捂著臉痛苦的哀嚎,淚水不住的往下流,淌過血淋淋的傷口,更加痛苦。
淚是鹹的,也是苦的。傷口最怕苦澀。傷了,痛了,留了疤痕。一輩子都好不了。不管是心還是臉。
予悠然也慌了神,沾滿鮮血的匕首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染上了塵灰。
呈三足鼎立的形式,三人一個跌在地上,另外兩個緊張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一威嚴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予悠然被這突來的一吼嚇得差點跪在了地上。
看向來人,顏琉璃一慌,連忙甜膩膩的挽著顏狄雲的胳膊撒嬌討好道:“爹,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