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信仰不同,掀起了一場皇權與神權的戰爭,虛弱的大唐帝國因長年的征戰,內憂外患,最終輸掉了這場戰爭,南方割裂,成為了光明神教的地盤。
那一年也正是楚易降生的一年,三年後他楚家就被滿門超斬。
所以,當這老者說他是夜叉神廟的黑暗法王時,楚易才揶揄自己是玄天觀觀主。
老者生氣是因為光明神教與蠻族諸國信仰對立,而光明神教,則是直屬玄天觀的勢力。
“你真的是夜叉神廟的法王?”楚易激動的問道。
見楚易瞬間變成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老者捋了捋胡須,道:“老朽木木哈拉,在西邊可是大名鼎鼎,你要是生在西邊,就會知道我的名字有多響亮了。”
“如果我拜你為師,你就能教我符紋之術嗎?”楚易一臉興奮,他確實是想學符紋之術。
隻有成為符紋武士,才有報仇的希望,當然也僅僅是希望而已。
猶記得三歲那年,最疼愛自己的母親淚流滿麵的跟自己說,要送她去舅舅家玩幾天。
隨後,他就被家臣帶離了熟悉的老宅,可自那以後,楚易再也沒有見過父母,再也沒見過哥哥姐姐。
十五年後,他十八歲,他通過所有的考驗,得知了身世。
一個夢啊,就因為一個噩夢,楚家滿門被斬,記憶已經成了片段,他唯一記得便是母親送他離開時的那張臉,充滿了慈愛,卻又擔心、惶恐、不安,各種情緒交織。
他是家中最小的,唯一的生存機會留給了他,為此最忠實的家臣,用自己的孩子,頂替了他。
一路逃亡,三歲的楚易害了一場大病,這場病也讓他體質變得比正常人虛弱很多,當他醒來時,卻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那是惡魔島,一個讓他又恨又愛的地方。
當他從惡魔島走出來時,他發誓,一定要親手斬下夠皇帝的人頭。
不錯,他的仇人是大唐皇帝李元宗,楚易每日都在祈禱,希望這個夠皇帝能夠活到自己複仇的那一天。
“嘿嘿。”木木哈拉陰沉一笑,突然丟給楚易一把匕首,道,“要成為我的徒弟,你還不夠心狠手辣,殺了她,我會考慮考慮。”
楚易拿著匕首,看著暈死過去的周玉琢,心底一狠,卻沒有動手。
他要學的是正統的符紋之術,到不是因為什麼正邪對立而排斥。
用屁股想也該知道,大唐這麼多年壓製著荒族和蠻族,靠的是強大的符紋之術。
不學正統的符紋,學這夜叉神廟的巫蠱符紋,他是瘋了嗎?
而且,蠻族的巫蠱符紋在大唐簡直是過街老鼠,估計沒等他學成,就成為了某個正道人士除魔衛道的祭品了。
為了小命,也隻能與木木哈拉虛與委蛇,不然對方很可能讓他化作灰灰。
“怎麼,不願意了?”木木拉哈的聲音冷的像窖裏的冰,讓人毛骨悚然。
楚易把匕首往地上一丟,道:“殺她到是可以,不過,您老人家不是說,要拿她作夜叉神的祭品嗎?小的可不敢搶夜叉神的東西。”
“嗬嗬,還沒拜入師門,就拍起祖師爺的馬屁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木木哈拉微微一笑,卻在瞬間陰沉了下來,“可惜,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要麼你殺了她,要麼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殺了,你選一樣。”
他沒底氣的打量了一下天空,卻被木木哈拉看的清清楚楚:“別指望天上那頭畜生,以老夫武宗的實力,它下來也隻是一掌的事情。”
楚易徹底沒了脾氣,在這種老怪麵前,他的那點小伎倆,根本不夠看,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不能殺她。”楚易回過頭,把匕首一丟,道,“她爺爺對我有恩,我這人有仇必報,但也有恩必報,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楚易抬起頭,閉上眼睛,心底卻緊張的要死,他當然不想死。
“嗖”的一聲,寒風襲過,楚易感覺脖頸發涼,心底有些後悔,聽說當匕首揮的足夠快時,人死掉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
“原來你一直留手是這緣故。”木木哈拉的聲音傳來,有些不耐煩,“行了,別一副要死的樣子,趕緊把她弄醒。”
楚易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完好無損,卻是驚喜無比,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賭對了。
拿起水囊,他一捧水澆在了周玉琢臉上,楚易問道:“如果我剛才殺了他,您老人家,是不是就得把我抹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