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易睜開眼睛,隻感覺思路清晰,精神百倍,昨日放血的疲倦一掃而空:“果然,即便是簡單的冥想,隻要能夠進入狀態,也比睡眠好上十倍。”
就在此時,隻聽“咚咚”兩聲,門被敲響了,楚易收拾了一下,還以為又有了變化,開門一瞧,卻發現是府中的下人送來了早點。
很簡單,一碗麵片湯,五個炊餅,掰開其中一個,發現竟然還有肉餡,讓楚易有些意外。
這頓早餐,價錢不菲啊,普通人家的早餐可沒有這麼奢侈,能有個炊餅果腹就不錯了,更別說把炊餅裏弄上肉餡了。
“周老爺子,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他早已經看穿了一切?”心中帶著疑惑,楚易大口饕餮,將早點一掃而空。
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外麵的幾個守衛之外,跟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也難怪楚易心底這麼疑惑了。
果然,在接下來的幾日裏,周家一派平靜,甚至連守衛也調走了幾個,楚易也放心了下來,在廂房裏看著書。
夏日炎炎,楚易卻是一片冰心,這幾日來他都在為開啟魂力之井做準備,冥想進入狀態的時間,也遠超常人。
第五日,他正在房間裏讀書,門突然被敲響,緊跟著傳來一個聲音:“楚公子,老爺請你前往堂屋議事。”
放下手中的書籍,楚易走到門口,發現是一名長相俏麗的女子,穿著很樸素,眼睛卻十分靈動,透著幾分聰穎。
這女子楚易認識,乃是周玉琢的貼身丫鬟,喚作小荷,剛來楚家那會,他見過一麵,隻是沒什麼太深的印象。
楚易發現之前的多數守衛都撤走了,剩下的幾個看他的表情,也非常古怪。
“小姐醒了?”楚易問道。
“楚公子怎麼知道?”小荷打量了一下周圍守衛,有些驚訝。
楚易微微一笑,這早在意料之中:“走吧,去堂屋。”
路上,小荷突然問道:“你對小姐下了什麼迷魂藥,她居然會向著你說話?”
“要不你給我找副這樣的迷魂藥來,我對你也下點?”楚易答非所問。
小荷臉一紅,怒瞪了他一眼,大步上前。
來到堂屋,隻見鄭同治和陽山知縣都在,唯獨不見鍾家三兄弟和那一眾的官差,也不見周玉琢。
到是周老爺子麵露微笑,見他進來,吩咐人看座,問道:“這幾日為難賢侄了,若非是玉琢醒來告知實情,差點就冤枉了賢侄。”
“楚易相信老爺子的判斷,隻要小姐沒事,便是萬幸了。”楚易平靜道。
“哼。”突然,鄭同治一拍桌子,起身道,“那三個的狂徒,不但蔑視王法,犯殺人之罪,且行嫁禍欺瞞之事,罪加一等,抓回來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鄭公子放心,陽山縣各官道都已布控,即便是那些羊腸小道,也有人駐守,量他們逃不出陽山,不出三日,就應該有結果了。”陽山知縣笑嗬嗬的說道。
鄭同治很滿意,一轉身拍了拍楚易的肩膀,道:“雖說你那些手段惡毒了一些,不過,總算是搭救小姐有功,你想要什麼盡管說,在這宣州地界,隻要我能辦到,便絕不推辭。”
“在宣州地界,鄭公子可是說的上話的人。”陽山知縣附和道。
楚易又哪裏看不出,鄭同治那副好像是他救了周玉琢的表情,是想在周老爺子麵前搏個彩頭。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楚易不是強龍,但鄭同治卻是個地頭蛇,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你這出生低賤的家夥,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對周家小姐有絲毫妄想,不然在這宣州府中,我要你生,你就能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原本楚易對鄭同治就沒什麼好感,加上言語中的威脅,心底就更加不爽了,正要拒絕,這時周老爺子說道:“既然鄭公子許諾,賢侄便不要推辭了。”
之前楚易就看不懂周老爺子,現在就更看不懂了,既然周老爺子發話了,便改口道:“多謝鄭公子提攜,鄙人從小酷愛讀書,若是能入個天書院學籍,定感激不盡。”
此言一出,堂屋內立即安靜了下來,鄭同治的臉都黑了,周老爺子卻有些意外,卻沒有插話的意思。
眼看著場麵尷尬起來,陽山知縣趕緊打圓場:“楚公子可不要開玩笑了,雖然宣州有天書院的學館,可學館是必須得有功名,才能入學。”
“哦,這樣啊,那怎樣才算有功名?”楚易根本不在意鄭同治的表情。
“無論你是自學成才,還是在學舍中學習,都必須經過鄉試,並且名列前茅者,才有進入天書院學館的機會。”陽山知縣也是無奈,不知道楚易是故意裝傻,還是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