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治點了點頭,他一路上也想過此事,至少在他爹成為節度使,並且掌管一方之前,他是絕對動不了周家的。
他沒有發話,示意何知縣繼續下去。
“至於那楚易,雖然他已經是符紋師,地位高貴,可他畢竟沒有去符紋神殿認證,而且他確實來曆不明,這一點不是周家能夠輕易洗清的,而且,他突然就修了符紋之術,實在太古怪了,如果是在哪裏偷學的,一旦被符紋神殿得知,不用我們對付他,符紋神殿,就會廢了他。”何知縣說道。
“若不是知縣大人提醒,我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不行,我們這就去符紋神殿舉報他,周家再厲害,難道還能弄到正統的符紋修煉之法?我不相信!”鄭同治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這次我看他怎麼翻身!”
“不敢,不敢,公子最好還是能夠叫上梁山的師父,即便周家從中作梗,也能保萬無一失。”何知縣提醒道。
“不錯,這周家實在討厭,若是師父能夠出山,即便周家也要掂量掂量,跟梁山學館做對,就是跟天書院做對。”鄭同治下了狠心。
隨後,鄭同治立即改道去了學館,何知縣則回到縣衙,暗中派人監視著周家。
學館內,楊嶽一聽鄭同治說楚易竟然成為了符紋師,臉色變了:“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成為了符紋師?”
“弟子親眼所見,他在紙上刻畫符紋,雖然很是粗糙,卻是符紋師不假。”鄭同治當然不會把他所見到的全部都說出來,而是隱瞞了一些內容,讓他師父不至於打退堂鼓。
但是,楊嶽心底的震撼卻一點也不小,那可是符紋師啊,大唐不缺符紋武士,卻很缺符紋師,每一個都是寶。
想到上次楚易來梁山學館的事情,楊嶽不由皺起眉頭,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把楚易徹底給得罪了,梁山學館,也錯過了這麼一個人才。
“若是早知道他有符紋師的天資,怎麼都得把他給收入門下。”楊嶽有些後悔,但也隻是瞬間,便平複了心境,“不過,既然已經得罪,便是徹底錯過,斷然不可能低頭去求他的,都是梁秋那老家夥,他肯定早就看出來了才是。”
“師父,我懷疑他的所修的符紋之術來曆不明,而且他本身就來曆不明,周家所謀甚大。”鄭同治說道。
“哦,你覺得他是異族?”楊嶽又怎麼不知道這個弟子心底想著什麼,隻是不點破而已。
“是的,弟子準備去符紋神殿舉報,這天下的符紋之術,基本上都是有主之物,他若是異族,對我大唐來說,一文不值,他若是修的是有傳承的禁忌之術,也是破了規矩的。”鄭同治說道。
“你這是想把他往死裏逼啊,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次打不倒他,哼哼,得罪一個符紋師,後果是很嚴重的。”楊嶽自己也是符紋師,但魂井的品級並不高,可他很清楚符紋師的地位。
雖然鄭同治沒有說明楚易到底有多大資質,但他也不會輕信一麵之詞,才出言提醒。
果然,鄭同治臉色不好,心虛的低下了頭,轉瞬間又道:“弟子知道,但弟子也是為了書院,為了大唐,哪裏容得了異族在我大唐猖狂,哪怕他是符紋師又能如何?”
見他那般堅定,楊嶽也是無奈,畢竟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而且他爹也曾在學館修行,說道:“你清楚後果就好,既然你執意要證明此事,為師到時跟你去符紋神殿一趟就是了。”
“大唐有師父這般為國為民的先生,真是大唐之幸。”鄭同治得意時,還不忘拍個馬屁。
“好了,為師有幾斤幾兩,為師自己清楚,你下去吧。”楊嶽表麵淡定,心底還是被這馬屁拍的很舒服的。
周家密室。
“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成為符紋師,原本首座並不怎麼看好此事的。”喚作七九的老者,神情極為嚴肅。
“首座有何示下?”周立國問道。
“你通報上去後,首座考慮了很久,這次過來,也是特意讓我轉達,首座的原話是:此事過去那麼多年,風險太大,保他一生富貴,已是仁善。”七九說完,又道,“不過,才短短數月,就成為了符紋師,看來首座會重新考慮了。”
“隻是考慮嗎?”周立國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