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神州,出於環保意識的單薄,和煤炭企業的逐利本能,幾乎沒有多少人意識到原煤再加工的重要性,甚至,有些黑煤窯還故意人為地在煤炭中添加些爛七八糟的東西,一噸煤甚至能賣出一噸半的分量。
對於方離原的說法,盡管心裏有些困惑,但是,幾個回合下來,杜今朝也已經越來越相信方離原對事情的判斷了。
“不管潘特科怎麼說,那是他們國家的事情,我相信你說的。”
聽到杜今朝不再膜拜以前張口閉口念念不忘的潘特科,方離原心中湧起一絲欣慰,以後,或許再也不用拿潘特科做幌子了。
“不過,話說得容易,要是幹起來,哪裏都得用錢,這又要搞夜總會,怕是捉襟見肘啊!”杜今朝轉而又憂心忡忡起來。
“夜總會也不必咱們全投入,我想想辦法拉點兒投資,何況,這種生意,隻要開業了,每天就是真金白銀的流進來,不用成天求爺爺告奶奶地收款。”
“那倒也是,聽說市裏的大富豪,一天流水就幾萬塊。”杜今朝附和道。
要知道,在萬元戶還是絕大多數國人一個小目標的年代,一天流水幾萬塊是個多麼嚇人的概念。
資金都有辦法解決,已經搞過一回閃轉騰挪式資本運作的方離原對此很有信心。問題的關鍵是,有了資金如何再賺到錢。錢要是不生錢的話,就會生事。
方離原工作的那家國有單位的一位前領導曾說過這麼一句話,真正悲哀的企業不是沒有錢,而是,有錢也不知道幹點什麼正事。
這也是他的這位前領導對那家國有單位的評價和思考,能認識到這一層,結果也就可想而知,這位仁兄掛冠而去,自己下海創業了。
“焦煤勘測的事情還是得找找關係,這件事也可以交給小韓去辦,挖煤不在行,挖人他應該沒問題。”方離原說道。
杜今朝笑著點頭,覺得方離原看事看人的眼光都很毒,“小韓的事情你去和他說?”
“我說吧,讓他先去省城尋摸地方,李局長那邊你盡快打招呼,我回燕京就聯係孟總,他兒子今年考大學,最近都縮在家裏陪太子讀書,”
“好,等你和小韓談完,把礦上的事情交接後,我就去市裏。對了,你不提我倒還忘了,李局長的閨女今年也考大學,想學醫,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
“隻要過了分數線,保準她能上燕京醫學院。警察的閨女當醫生,真是不錯,父親管抓人,女兒管救人……”
“嘿嘿……”杜今朝也被方離原的話逗得忍俊不禁,“那可就太好了,這可是李局長目前最最操心的事情了,你要是能幫他把這件事辦成了,他恐怕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上次他幫了奎子,這點事情咱們就算報答他了。”
聽方離原說起奎子,杜今朝的神情又變得黯然。
屋裏的座鍾又敲了兩下,已經是淩晨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