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輕歌終於醒過來了,盡管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記憶模糊,但整體上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黎君平聽到消息,當即從u國飛了過來。
又到平安夜,談家人、禹墨一家、封家駿一家以及黎君平一起在憩園過了節。這應該是近一段時間以來,這幫人最為輕鬆的時刻。
禹墨最近一段時間忙著照顧談輕歌,天禹的事情已經耽擱了不少,所以,盡管禹墨非常想陪著談輕歌,這十多天卻不得不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談輕歌對於自己第一個主管的項目也非常上心,卻因為身體剛剛康複不久,被禹墨和黎君平勒令好好休養,由他們接管所有項目,連談輕塵也被抓來幫忙。
又一個跨年,考慮到去年的糟糕記憶,禹墨在百忙之中還是決定要做點什麼。在禹墨看來,每一年有一個很糟糕的日子已經夠了,絕不允許再出現第二個。
很顯然,8月16日這個原本是談輕歌真正生日的日子,禹墨是巴不得把它從日曆上抹掉的,無論是對談輕歌,還是對他,這個日子有著太多晦暗的回憶。隻是,正如談輕歌所說,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能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於是,禹墨在心裏默默決定,以後每年的這一天,一定要找些事情來衝淡那些糟糕的記憶。而跨年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快樂的。但去年的跨年晚會,實在是……一言難盡,讓人無語,無論如何,禹墨決不允許在365天之內有第二個揮之不去的諸如晦暗的8月16日的存在,他決定,一定要扭轉這個日子在他們生命中的意義。
天禹公司天台,在這裏,可以看到s市大部分的風景,包括眼前近在咫尺的跨年燈光秀。
被勒令靜養的談輕歌正準備爬上床,卻接到了禹墨的電話。
“喂……”
“我是禹墨。”
“嗯。”
“你過來一下,到公司,天台。”
“誒?我準備睡了。”
“今天是跨年,我想你陪我一起。”禹墨電話裏的聲音可憐兮兮。
“禹大老板,你的活都幹完了?還跨年。你就不怕我哥找你麻煩。”其實談輕歌是真的懶得出門了。
“輕歌,出來陪陪我,求你了。”聲音越發委屈和幽怨。
談輕歌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這句話,內心裏最柔軟的部分就跟容易被撩動,這真是她的軟肋啊。
輕輕歎了口氣,談輕歌重新換裝出門。
自從賽車出事之後,談輕歌的駕照就被禹墨沒收了,無奈之下,談輕歌隻能打了個車,到了天禹。
好像自從上次離開,已經有將近一年沒回來了吧,看著眼前自己曾經工作過一年的地方,談輕歌暗自感慨。
公司天台。
談輕歌一出門就看見禹墨背對著樓門,倚在欄杆上,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曾幾何時,這樣的動作和神情,在談輕歌自己身上是習以為常的。談輕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雙手環抱胸前的時間少了,雖然依舊會神遊,但傷感少了,幸福感多了;淚水少了,笑容多了。
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談輕歌,禹墨伸手把她的雙手拉進自己口袋,順帶著把人擁進自己懷中。
談輕歌的體溫一向偏低,又剛剛受了重創,禹墨可不希望她被凍著了,或者再有什麼別的閃失。
談輕歌就這麼靠在禹墨懷裏,看著遠處的大樓頂上,跨年倒計時的數字不停閃爍、跳躍,廣場上傳來了整齊的倒計時的聲音,“10,9,8,7,6,5,4,3,2,1……”新年鍾聲敲響,廣場上成了一片歡騰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