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兩名武者,一個身材瘦小,年約三旬,眼神犀利。使一雙短刀武器,身形靈活,行動之間,跳躍閃動,刀鋒帶起竄竄火星,剛猛鋒利。這名武者人雖然行動剛烈利索,卻是悶聲攻守。
反觀他的對手,身材略高,較為魁梧,濃眉大眼,年約二十五六,一杆方天畫戟使得也是滴水不漏,舞動之間,隱隱有雷鳴之聲!
幾個小破孩子沒耐性,還沒看多久,便開始詢問哪個會打贏了。
原烈看了一會,隻是笑,並不言語,林庭林德並不習武,自然沒這眼力。小屁孩們隻好耐著性子看下去。
原烈忽然開口道:“那使雙刀的,大概是六品血變修為。刀法靈活多變,招式狠辣,攻守有度。那個使畫戟的青年人,境界略低,但是戟法極好,開合自如,顯然是有名家指點。以我所見,短時間內,這兩人是分不出高下的!”
不待眾人回,原烈又道:“小宸你們幾個都看著,成為武者,戰鬥技巧是必須的,所以,不管你們能看懂多少,這兩人的比鬥,你們都給我仔細看,用點心,多學習,才是一名真正的武者!”幾個小夥伴聞言,趕緊都瞪大眼睛盯著場中。
“嘁,鄉巴佬也懂競技?”忽然邊上一個充滿不屑的聲音傳來。
眾人聞言,都是心下不快,轉頭看去,馬車邊上一個瘦瘦的男子正眼帶藐視的看過來。這男子三十出頭,穿戴齊整,衣料上佳,顯然家境不錯!隻是左下巴一個碩大的毛痣有些破相了!這帶痣男子,眼神之間,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優越味道,顯然這些裝束土氣的鄉巴佬很讓他這感覺良好的城裏人厭惡。
原烈不想惹事,隻是眼神示意大夥不用搭理那人!
原之宸悄悄對原烈道:“爹,這個長痣的人,真是討厭!呸,真是‘有痣之士’!嘻嘻。”原烈一笑,搖頭讓兒子繼續看場內的戰鬥。
“有痣之士”還待譏諷一下這些鄉巴佬,忽然邊上有人高喊:“孫有誌,你婆娘喊你回家吃飯了!”
“有痣之士”一愣,尷尬的回了一聲:“知道了,就來了!”說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偷笑的原烈幾人,“哼”了一聲拂袖離開了。
原之宸笑的直打跌:“父親,有痣之士,果然是有誌啊!”
眾人轟然大笑。
回頭看場內,兩名武者正鬥得如火如荼,使戟武者忽然大喝一聲,身形如雷,畫戟一撩,戟鋒森然,帶著絲絲藍色雷火,轟然朝雙刀武者罩去。
原烈失聲道:“好氣勢,他這是要決出勝負出絕招了!”
雙刀武者大吃一驚,忙急速後退,雙腳牢牢穩住,雙臂一掄,雙刀朝前劈去,刀身火焰竄起,如火龍升天,迎向大戟,他口中沉喝一聲:“開!”
但見雙方一藍一紅勁氣猛然撞起,轟然作響,隻聽得轟隆一聲,場地中央的石塊已然炸裂開來,風塵暴起,迷糊了場中的兩道人影。
“好!”
“厲害厲害......”
“哪個倒下了?誰贏了?”
周圍人群也跟著炸開了,高聲叫喊,議論紛紛,雙方這石破天驚的一擊,威力奇大無比,所幸周圍人群離擂台夠遠,並無人員受傷。
待得煙塵落定,眾人急急看去,但見持戟武者單膝跪地,雙手撐住大戟,發絲散亂,狂亂的呼吸,嘴角已然有血絲。對麵雙刀武者雖然還站著,但也不好受,也是披頭散發,衣襟帶血,呼吸粗重,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原烈搖頭道:“這兩人,短時間分不出長短,但是,雙刀武者畢竟經驗老到,時間長了,應該略勝一籌。眼下持戟武者急於求勝,使出絕招,拚力一擊,兩人勢均力敵,應該算是平手吧?”
持戟武者勉力站起,朝雙刀武者道:“李兄,你我二人隻是意氣之爭,不必以死相博。如今看來,姬某還不是李兄的對手啊!”雙刀武者強笑道:“姬剛小兄弟,不必謙虛,你也是後起之秀,我李勝也是佩服不已。你我今日都受傷,不如就此罷手,他日有空再做切磋?”
姬剛點點頭,也不多話,背起大戟,踉蹌離開擂台。
雙刀李勝也是默默蹣跚離去。
圍觀者也是各有唏噓,逐漸散去。
原烈轉身,一臉嚴肅的朝幾個孩子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武者,努力修行,不斷精進,在武道一途,不論你平時多麼天才,多麼勤奮,但是,不可能是永遠隻贏不輸!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修身,也必須修心。隻有麵對失敗,才能麵對勝利!就像剛才的持戟武者,敢於失敗,才會有更大的動力前進。那麼,你們現在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