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動作極為迅速,包括早就知道他們存在的向晚都沒有看清楚,就好像是劍光一閃,人頭就飛了出去。
真不愧是幽靈啊。
其他人明顯被鎮住了,還以為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難怪大哥叫他在這裏守門呢,紛紛打著哈哈敲起了退堂鼓。
“不愧是大哥的手下啊,這身手就是不一樣!”剛剛起哄最凶的人馬上就改了口,“我早就說了,大哥吩咐下來的事兒咱們兄弟們都得遵守啊,私底下這麼偷偷摸摸的算是怎麼回事?王胡子就是不聽,這不,遭報應了吧?”
言談間甚至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向晚為那個送了命的王胡子悲哀了一下,這樣的兄弟啊,也不知道王胡子若是泉下有知,現在會是個什麼表情。
“既然大家都明白大哥的意思了,就請不要為難小弟,大家夥有時間不如繼續喝點小酒,總好過在這風口上傻站著。”向晚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著這些明顯開始懼怕的人。
“小兄弟說的是啊,來來來,大家夥兒回去接著喝,今兒個晚上不醉不歸!”那人找著台階下,馬上就順勢下台,並且招呼眾人一起走,再也不想跟這眨眼間就殺人的家夥共處了。
殺人就殺人,他們也不是沒殺過人的好好先生,可是砍了人的腦袋後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言笑晏晏的,這簡直就是心理變態啊!
很快的,一大群人就轟轟隆隆的跑了個一幹二淨,卷起地上的塵土把向晚的臉糊的更黑了一層。
跑得可真快啊,向晚感歎一聲,一眼瞅到那具沒頭的屍體,胃裏頓時又是一陣翻騰。
這些人,前一刻還親親熱熱的稱兄道弟,現在卻連個給他收屍的都沒有。
難道要讓她對著一具屍體一整晚嗎?
“我說,兩位大哥啊,”向晚幹嘔了一陣子,背轉過身子努力的去忽略那個死不瞑目的王胡子,“這個家夥要怎麼辦?就這麼放著嗎?”
沒有人回答,向晚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啊,大晚上的叫她對著一具被砍掉了腦袋的屍體,這簡直就是……
咦?王胡子呢?怎麼不見了?
地上甚至連一滴血都看不見了,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啊。
喘了口氣,向晚又開始為屋裏的兩個人揪心,裏麵的究竟是不是繡靈她們呢?如果是,她應該怎麼做才能救出她們呢?
還有更關鍵的是,她要怎麼做才能擺脫暗處那兩個煞星,與裏麵的人接上頭呢?
“大哥,餘向榮那個臭小子跑了,李老六被迷暈了扔在屋裏,胡老三這混賬竟然在外麵喝醉了,真是豈有此理!”山寨裏一個頭目怒氣衝衝的找到紫衣大哥,火冒三丈的說道。
本來抓住了餘向榮,他們是很高興的,因為幕後那人可是開出了極高的價碼,抓住那小子後寨子裏的人就開始狂歡。
原本以為這小子被迷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所以沒有人放在心上,誰想到夜裏查崗時卻發現胡老三醉醺醺的睡在那裏,李老六不見了人影。
大驚失色下他們打開了屋門,卻發現裏麵倒著昏迷不醒的李老六,原本被關在裏麵的餘向榮不見了蹤影。
紫衣大哥手裏把玩著一支晶瑩碧綠的玉簫,聞言手上略略的頓了一下:“知道了。”又繼續在手上洗洗的摩挲。
那頭目頓時急了:“大哥您趕緊派人去找啊,到時候咱們交不出人來,那位那裏可不好交代啊!”
“我知道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紫衣大哥仍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的回答。
小頭目噎了一下,有心要勸說一下,結果被自己老大一眼瞪過來,立即就軟了腿肚子,乖乖的退了出去。
玉簫在昏黃的燭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的滑過瑩潤的玉簫,男子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餘向榮?嗬。”
小頭目出了大哥的門,終究是心裏放不下,暗自腹誹道:“即便是功夫好,能鎮得住人,可到底是個後來來的,比不上早先的大夥兒是一心,萬一這大哥有了什麼別樣的心思,到時候倒黴的可是山寨裏的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