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肖洛等人一返家,縣太爺得知了那些歹人竟然已經占山為王,不由大怒,親自點齊了人手,向著曹家村來準備剿滅賊人,結果卻是撲了一個空。
山寨還在,隻是人卻已經不見了,看起來絲毫不見慌亂情景,看樣子那些人竟是絲毫不亂的退走的,竟是壓根就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裏。
縣太爺發了一通脾氣,可是也無可奈何,隻得打道回府,派了專人好生的照拂飽受驚擾的周邊民眾,類似於曹家村這樣的,希望能把他們盡快的從噩夢中解救出來。
賊人既然跑了,雖然他們的作為越加的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可是人都跑了,也沒什麼辦法,還是繼續審案子吧。
可是問題接著又來了,王捕頭回來已經把原告不是曹家村的人給說了,縣太爺正高興,可以借著這個由頭把這樁惱人的案子給結了,免得拖來拖去兩麵不討好,把人給得罪光了,確是沒想到,順著曹劉氏這條線雖說是扯出了李家,可還沒等到縣衙派人去抓人呢,曹劉氏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向晚聽說是曹劉氏死了,嚇了一跳,肖洛消息活泛,打聽到是曹劉氏不知道跑去見誰,第二日就被人在亂葬崗子裏發現了,無作驗過後說是被馬車之類撞死的。
這下子那些民眾們有話說了,有的說是肖家見勢不好謀害原告的,有的說是曹劉氏受人指使誣告他人不成反被滅口的,說什麼的都有。
肖洛不勝其煩,每次出門都會有人背地裏說三道四,弄的生意都受到影響。向晚看不過去,指使繡靈故意在與別人說話時裝作無意透漏兩句,把曹劉氏兩個根本不是曹家村人的事給說出去。
謠言要平息其實也很簡單,隻要弄一個新的謠言出來就是了。繡靈才剛把話風透出去,不到一天功夫,街頭巷尾就都知道了,頓時說曹劉氏不守婦道謀害親夫的人多起來,肖家倒是沒幾個人去關心了。
肖洛鬆了口氣,照舊每日裏換了裝扮去自家產業巡視,因為曹劉氏忽然暴斃,案子陷入了僵局,倒是沒他什麼事了。
縣太爺明知道李家身後有靠山,但是曹劉氏最後去的乃是李家的宅子,由不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白白的放過李家人,隻得依舊派了人去李家抓人。
王捕頭帶著一幹兄弟到了李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哭聲震天,一打聽才知道,李家的二少爺李俊,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曹劉氏才剛死,李俊就接著沒了,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蹊蹺。
李園把眾人讓進來,眼圈兒還紅紅的,說話間聲音有些沙啞:“不知王捕頭此來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不敢。”王捕頭說話很是客氣,“隻是有樁案子牽扯到李家,希望李公子有時間到我們衙門走一趟。”
李園心知肚明是什麼案子,卻還是為難的皺起眉頭:“王捕頭,您也看見了,舍弟忽然這麼去了,家裏麵正是亂成一團,還等著家父家母趕來,實在是抽不開身啊。”
王捕頭也知道李家老爺夫婦兩個都不在這裏,李俊死了,主持大局的就是李園一個人,著實是走不開。
看了看慌亂的下人們,王捕頭略一沉吟:“不知道令弟怎麼會突然間離世?”
“唉!”李園長歎一聲,“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怎麼說?”王捕頭情知李俊可能是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自然是不肯放過每一個線索。
李園將事情緩緩道來,卻把王捕頭給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若李園講的是事實的話,那這李俊死的著實太冤了一點。
李園李俊向來不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前些日子李園代表家族與肖家定下了賭約,眼看著時間到了自家的酒賣出去的數量卻還是遠遠低於肖家,李園心急如焚,每日裏早出晚歸,忙碌於酒坊酒樓之間。
李俊巴不得大哥做生意失敗,那樣子繼承人的位置說不定就輪到自己身上了,於是不幫忙不說,還每日裏的冷嘲熱諷,在一旁看熱鬧。
前幾日聽說肖家的酒出了問題,據說還毒死了人,李園聞之大喜,鼓動著下人們把這事兒四處宣揚,想趁此機會把肖家一舉擊敗。
哪想到李俊不甘心即將到口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暗中指使人綁架餘向榮,想借此要挾餘家交出釀酒方子,好搶在李園前麵拿到新酒的製作方法。
想的是不錯,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打餘向榮主意的不止他一個,安排的人手根本就還沒動手呢就被別人搶了先,結果餘向榮沒截到,還在那夥劫匪手裏折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