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兩口子坐了一會兒,說了會子閑話,就帶著繡靈給包好的肉幹樂滋滋的走了。
當然了,向晚還是有事兒交給他們的,宋老頭那兒向晚不熟悉,就讓這兩口子過去商量一下,看看人家是不是答應。
肖洛從裏屋出來,似笑非笑的倚著門站著,挑高了一道眉:“怎麼,你還上了癮了?又是種菜又是養花的。哦,對了,本公子的陪嫁裏有一處溫泉莊子,你要不要試著養魚啊?”
養魚?向晚倒是很感興趣,隻是離那處莊子太遠了,來來回回的麻煩。反正來日方長,先搞種菜養花大業,其他的以後再說。
“姑娘,您是不是該給家裏麵寫封信了?”繡靈這會兒走了過來,“咱們來這兒有一陣子了,夫人想必是記掛的緊,總得寫封信報個平安吧?”
向晚頓時苦了臉:“這個事兒我也知道,可是我那一筆字跟哥哥比起來,可就是太紮眼了點兒。”
繡靈掩口而笑,肖洛在一旁大笑出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字拿不出手來啊?”
“沒你事兒!”向晚惱羞成怒,一聲吼回去。
肖洛也不生氣,在一邊樂嗬嗬的看著:“那你要怎麼辦?難道就不寫信了?”
向晚苦惱的在屋子裏走了兩圈兒,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我怎麼把爹爹給忘了?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呀,我就把信叫人交給爹爹,嗯,就這麼辦,還得交代好了,一定是交給爹爹!”
想到了主意,她立即興衝衝的叫繡靈磨墨,自己鋪開了信紙,想了一下措辭就開始寫信。
肖洛在一邊看了兩眼,對她那個毛筆字實在是不敢恭維,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來:“聽你們剛才的話,是打算跟賭場打交道?”
向晚一邊寫著信,忙亂中點點頭;“可不是,要租那塊地就得跟那些人打好交道,要不然他們給我暗中使壞不就糟了嗎?”
肖洛好似無意地說道:“要不要我幫幫你?”
“嗯?”向晚手一抖,已經寫好的幾行字頓時被墨汁給汙了,揭過換了張新的,重新開始寫;“你要幫我?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說得好像你沒什麼辦法一樣。”肖洛卻驚訝的挑高了眉毛,“你剛剛跟他們說話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怎麼這會兒這麼沒信心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有主意對付他們了呢。”
“我是有辦法啊!”向晚很專注地寫著,一心二用的跟他聊天:“不過就是多費點功夫,使點銀子,大不了不行時把府裏的名聲抬出來,拉大旗作虎皮嗎,很簡單。”
“我真是服了你。”肖洛無語了,“你就不怕你爹知道了停了你的假期,把你揪回去關禁閉?”
“他才不會!”向晚很自信,“我老爹最疼我了,哪裏會舍得,最多口頭上斥責兩句罷了。”
看來這對雙胞胎之所以這麼任性囂張,就是這個當爹的給慣的。肖洛翻了個白眼兒,心目當中餘老爺高大的形象頓時轟然倒塌。
“我倒是有些個門路。”肖洛放下對餘家老爹的腹誹之語,笑眯眯地說道:“做生意的人,難免要跟三教九流的打點交道,我手底下就有幾個人在賭場這塊兒上很有一套。”
“真的?”向晚一個高興,手底下頓時又是一塌糊塗,好好的紙又被糟蹋了,懊惱的再揉掉,重新開始寫:“都怨你,我這兒都寫第三回了。”
“你自己沒什麼定力,關我什麼事兒了?”肖洛撿起一個蘋果,拿在手裏削皮:“再說了,你既然都怨我了,是不是說不需要我幫忙啊?”
“當然不是了!”向晚立即丟下筆,一溜小跑的跑到肖洛身邊,狗腿的替他捶著肩膀:“我就是發發牢騷而已,絕對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你可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那可是天地可鑒。”
肖洛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豎了一下,雞皮疙瘩差點起來集體造反:“行了行了,幫你就是了,少來惡心我。”
向晚拳頭上用力,狠狠的一拳砸下來,結果砸在了肖洛的肩胛骨上,疼的自己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我看看,叫你不安好心,吃苦頭了吧?”肖洛趕緊把她的手拉過來,向晚時的勁兒不小,手已經砸的紅了一塊兒。
肖洛看的是又好氣又心疼,輕輕地幫她揉著,嘴裏埋怨道:“一邊要我幫你忙,一邊還偷偷的襲擊我,看看,老天爺是多麼的明智,知道你這小女子不是個省事兒的,直接就教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