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事兒,說開了都會感覺舒服很多,尤其是之前一直瞞著母親,現在一起都攤了開來說個清楚明白,向晚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母親並沒有怎麼責怪自己,這讓她心裏暖哄哄的。
唉,有娘的孩子是塊寶啊!
餘夫人沒生女兒的氣,卻是對自己丈夫滿腹怨言,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一直瞞著自己,孩子可以說是曆練少不懂事,可是老爺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做,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說,老爺啊,”餘夫人寵溺的拍拍懷裏的女兒嬌嫩的臉蛋,轉頭對著丈夫:“依你看來,那些人這麼不依不饒的,咱們怎麼應對才好?”
向晚在母親懷裏支棱起了耳朵。
餘老爺摸著胡子一陣沉吟,搖頭歎氣:“唉,本來還想著若是沈家那孩子爭氣,把向晚許給他正好,咱們兩家聯手的話,皇室也要掂量一二,可惜,可惜啊!”
可惜沈家是死忠皇室的,一切以皇上的意思為重,鳳承誌一句話,沈鴻就乖乖的放棄了自己的感情,決定娶向憐,這樣的人,即使向晚成功嫁過去了那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說到這裏,向晚不禁有點疑惑:“爹爹,女兒使了那個劉半仙來家裏,希望能幫上妹妹的,怎麼叫人打了出去呢?”
說到這裏餘老爺不禁麵上泛紅,使勁咳嗽了一聲,看了自己老妻一眼。
餘夫人眼皮兒一翻:“怎麼著?怨我啊?”
餘老爺拈著胡子看向外麵,這天氣,好像是要下雪了啊。
然後做母親的揪起懷裏女兒的耳朵:“原來那家夥是你找來的,不知道你娘我最不待見的就是道士嗎?你是成心給我添堵是怎麼著?”
向晚連忙告饒,自己老娘這掐耳手是越來越精練了:“哎呀,那家夥就是一擺攤子算命的,哪裏是什麼道士啊?向來是故意打扮的仙風道骨的,想多討點銀子吧?”
餘夫人這才鬆開手:“你叫這麼一個人來幹什麼?”
“那不是想幫忙的嗎?”向晚悻悻的說道,“我聽說向憐那裏成了妾,覺得不值得,就想著幫她一把,咱們家裏麵我也就隻她一個妹妹啊。早就聽說沈家那些人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兒特別上心,就先囑咐這劉半仙大肆宣揚一下,就說咱家相憐是旺夫命,誰娶了她做媳婦誰就發達了,榮華富貴飛黃騰達那是指日可待,兒孫滿堂也不在話下等等等等,若是沈家人聽說了,說不定會動心,正妻不大可能,平妻還是有指望的。”
餘夫人打了她一下:“你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自己的事兒還沒整明白呢,倒是為別人考慮上了,就那丫頭一天到晚的卯著勁兒的跟你到別扭,你還管她的死活!”
“說不是那樣說的。”向晚撒嬌的用腦袋在母親懷裏亂蹭,“人家那不是覺得,反正隻有這一個妹妹,嫁出去之後也難得再見一麵,總是血脈相連的,她過得好我們也放心不是。”
餘老爺老懷大慰,女兒能這樣想,他心中很是安慰。
餘夫人明白丈夫心思,也就撇撇嘴不再說什麼了,隻是摸著寶貝女兒的頭發:“說來也是奇怪,向憐這丫頭很明顯的是叫人給算計了,可是誰會有這個心思,她做不成沈家的平妻對誰會比較有利呢?”
對於這件事情,餘夫人最近一直都在查,可是那兩個背後說人是非的丫頭卻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找不到蹤影了,餘向憐和海欣主仆兩個也隻是聽到了聲音,根本就沒見過人,這樣一來更是難以尋找。
害的餘夫人心裏暗暗埋怨李姨娘不會教女兒,這麼明顯的事兒怎麼就看不出來,,人家擺明了是設套兒套她,結果她就傻乎乎的一頭撞進去。
結果就是做平妻的願望泡湯了,被打成了小妾,還是不受待見的那種。
對此餘老爺也沒什麼好說的,餘向憐自己犯傻,他也沒什麼辦法。
他們卻不知道,門外已經有個人紅了眼睛,聽完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海欣一路小跑的追上去,氣喘籲籲的:“小姐,您怎麼了?不去給老爺夫人請安了嗎?”
本來餘向憐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安靜的等著待嫁,今日聽說姐姐餘向晚回來了,雖然心裏不待見這個姐姐,可是想想,自己離開之後就再難見到了,還是趁著現在有機會多見見吧,就來上房給父母請安。
海棠幾個也憐惜她將要麵對的生活,是以明知道老爺夫人還有大小姐在裏麵說話,還是把她領了進來,心下卻是明白,不管聽到了什麼,二小姐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未來的夫家看樣子是指望不上的,她能依仗的就隻有娘家了,萬萬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餘家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