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望沒有去找唐納德,老者看見的楚天望這時候已經出現在第一層夢境的旅館裏麵了。劉國慶和陳可盈看到楚天 望都顯得很高興。“天望。”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楚天望走過擁抱了劉國慶,並沒有對陳可盈做出什麼表示,陳可盈覺得很奇怪,她當然不知道楚天望不記得她,如果她發現楚天望記得所有人所有事,唯獨不記得就是有關她的事情,她會是什麼感覺呢?
“天望。”陳可盈又叫了一聲。楚天望滿臉疑惑,問劉國慶:“她是誰?怎麼也到夢境裏麵來了。”
“他是可盈啊,怎麼你不認識她嗎?”劉國慶也覺得驚訝。
楚天望看了看陳可盈,搖了搖頭,說:“沒有印象。”
“那你怎麼會記得我呢?”劉國慶問。
“我當然記得你呢,我還記得我們一起打工作人員,一起打籃球呢。”楚天望笑著說。
“天望,那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呢?你再想想,我是可盈啊,我們在海灘上認識,我們一起玩埋人遊戲,在醫院,我給你講《堂吉訶德》,這些你都不記得嗎?”陳可盈急得都快哭了。
楚天望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還是沒有印象。”
“怎麼會沒有印象呢?你都還記得他們,怎麼會唯獨忘記了我呢?”陳可盈的眼淚已經湧了出來。
“你不要哭,我再想想。”楚天望說,見陳可盈哭了,他都有點慌了。“國慶,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嗎?”他問。
“我在精神病院裏麵聽你說過她,每當說到她的時候你都很開心。”劉國慶說。
“奇怪,為什麼我不記得呢?”楚天望說。
“可盈,你再說點你們的事給天望聽,看他能不能有所記憶。”劉國慶說。
“那時候你要出院,我們一起去沙灘,有個藝術家為我們倆做沙雕。”陳可盈說的很著急,“你還記不記得。”
楚天望努力地搜索著,可還是毫無效果。他還是搖頭,陳可盈已經哭成淚人了。“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呢?你為什麼就不隻不記得我了呢?”
她拍打著楚天望的胸。麵對女人這樣子,楚天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任憑陳可盈打著。
“你別打,我胸口痛。”楚天望用手掩著胸。
“你怎麼了?天望,是不是我打疼你了。”陳可盈說。
楚天望看了她一下,做出痛苦的表情,然後轉瞬又大笑起來,說:“騙你的呢。”陳可盈被楚天望這麼一逗,破涕為笑了。“那你想起我來了沒有。”楚天望還是搖頭。
這時候還在城堡裏的唐納德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為什麼楚天望就唯獨不記得陳可盈,這是對他最重要的一個人?他是在逃避什麼嗎?”而全神貫注在思考問題的唐納德並沒有聽到城堡下麵有人開門的聲音。等到人來到他麵前,他被嚇了一跳。這個人就是他設計的第一層夢境裏麵的那個假警察。唐納德以為假警察會對他不利,他站了起來,防備著他。
“你是誰?”假警察問唐納德,“怎麼在這裏?”
“你不得我嗎?”唐納德問。
“我怎麼會認得你?”假警察說。
“你怎麼會在這裏?”唐納德問。
“我一直都住在這裏。”假警察說。
“你住在這裏。”
“你是怎麼來的?”
“你知道楚天望嗎?”
“我就是啊,其中的一個。”假警察說。
“其他人呢?”唐納德問。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