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哀挽歌 【第十四章】畫紙無常鬼(1 / 2)

【第十四章】畫紙無常鬼

瀟瀟夜風,天色突然變得昏暗,周圍翻翻滾滾的濃霧不停湧動,頭發還有身上的衣服都沾了一層霧水,肩上的白靈布招魂幡無風自動,陣陣陰風鬼嘯自若有若無的虛空中傳來。

“你敢傷人!”白無常眼看身邊黑無常被我手中的八卦赤銅鏡照中竟然露出了紙人本相,陰氣完全潰散,不由得吃驚地後退一步,手中白紙哭喪棒橫在胸前厲聲喝問,“你究竟是什麼人,來此意欲何為?”

“何為?要你的命!”既然已經動手,盡管不是有心的不過黑無常的確是被我打散了,臉麵已經撕破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可不會像小說裏那樣打架還囉裏囉嗦地說個沒完,有那功夫早就不知道被人幹掉多少回了,左手銅鏡向著白無常就照,那白無常嚇的一閃退出一丈多遠。

說來也是奇怪,剛剛還大展神威的八卦赤銅鏡這回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又向著白無常照去,白無常飄退躲開,鏡子還是沒啥動靜,如此又是兩三次,到後來白無常也知道我手裏的鏡子沒用了,一聲猙獰冷笑,舞著白紙哭喪棒就撲了過來。

“我靠,不是吧?這東西還有冷卻時間?”眼看白無常就撲到眼前,可手裏的鏡子還是一點用都沒有,氣的我索性把鏡子朝白無常就扔了過去,白無常一偏頭躲過了飛鏡,手裏的白紙哭喪棒也當頭砸了下來。

“我去你姥姥的!”這哭喪棒來勢很快,憑我這打群架打出來的身手很明顯是躲不開的,隻能右手軍刺向上去架。

耳廓中隻聽的一聲“鏜啷啷”金屬交鳴聲,手中軍刺被白紙哭喪棒一下砸飛,力量之大讓人難以想象,感覺整個右胳膊就好像通電一樣瞬間就麻了,下意識抬手一看,虎口被震裂,鮮血橫流。

不過白紙哭喪棒雖然砸飛了我的軍刺,其上力量也被抵消大半,等砸在我身上時隻是把我向後拍飛出去兩三米遠,一個倒毛兒跟頭就是屁股著地坐在了地上,肩上的招魂幡也倒了。

“壞我法器,拿命來!”此時白無常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而且很是蒼老,身形閃動間化作一道白光就出現在我麵前,手裏白紙哭喪棒再次舉過頭頂,一聲獰笑,掛著嗚咽的風聲就砸了下來。

“好膽!”就在我嚇的一閉眼的功夫,隻聽一聲女子喝斥,同時一陣銳風從身後衝出,緊接著就是一聲悶哼。

等我睜眼再看時就看到白蛇柳隨風正纏在白無常的脖子上,而此時的白無常也已經變成了紙人模樣,胸口的位置破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柳隨風挺立著上身,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張巫,如此宵小你都如此狼狽,當真是不堪大任,廢柴,廢柴!哎…”

雖然是張蛇臉,不過那表情實在是太人性化了,就算是傻子估計都能看出其中的輕蔑、不屑和鄙夷。

“我…我靠!”從地上爬起來,右胳膊還是又麻又脹,把招魂幡珍而慎之地重新扛在肩膀上,沒好氣的白了柳隨風一眼,“我是人有木有,活生生的人,從出生到現在二十來年,自小接收科學教育的普通人好不好,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幾百年的老不死嗎?”

“你說什麼?”柳隨風咻的一下竄到了我的肩膀上,蛇尾纏住我的脖子,蛇臉湊到我眼前一扭一扭的,一字一頓地問,“你剛才說哪個是老不死的?”

“額…”果然體重和年齡是所有雌性動物的禁忌問題,無論是腰細腿長的大學妹紙還是現在纏著我脖子的這條母蛇,看著那兩個閃著青光的獠牙,“咕咚”咽了口口水,訕訕地笑著回答說,“我在說那兩個黑白無常,他們兩個是老不死的,是他們…”

在此作為一個以後長時間飽受壓迫、摧殘、折磨和蹂躪的男人,鄭重地提醒廣大男性同胞們,千萬不要嚐試著和你喜歡或者是對你很重要的女人或者是雌性動物講理,因為她們不講理,她們的原則就是她們說的就是理,好了,諸位請允許小弟先默默哭泣一小下。

好了,書歸正傳,在我信誓旦旦地保證剛才那句老不死的絕對是說的黑白無常而不是她青春可愛天真無邪的柳隨風後,柳隨風才在我右腮幫子上用蛇尾輕輕抽了一下後才鬆開了我的脖子,還自言自語地嘀咕著,“真想不明白奶奶是怎麼就看上你了,還給你吃了…”柳隨風發現我正在看她,突然就閉口不言了,身子一縮一彈竄出了五六米,落在了先前被八卦赤銅鏡照了的黑無常身上,蛇尾一甩,直接把黑無常的腦袋就抽的紛紛碎,嚇得我一縮脖子,一陣涼氣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