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條兒用力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扭頭對身後另一邁步想要上前頂替他的黑衣人用扶桑話說了幾句,那黑衣人便又退回了原位,雙手抱肩,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輕鬆模樣。
瘦高條右手倒背緩緩抽出了背後細長的武士刀,雙手握牢,刀尖直指我的心窩,這武士刀和瘦高條一樣,比較普通的武士刀更細,應該隻有製式一半左右寬,卻硬生生比製式的武士刀長出了將近一尺多,通體呈現一種紫藍色的金屬反光,而且刀身上纏繞絲絲黑氣,刀抽出的瞬間,刀身上便傳出了陣陣淒厲的鬼哭之聲,聽起來讓人無端心煩,當真是惱人的很。
“愚蠢,死了都冥頑不靈,我收了他們算是看得起他們,沒想到始終不肯配合,如今竟然臨陣倒戈,你們支那豬果然不分古今都是一般的醃臢樣。”瘦高條冷嘲說著,手裏武士刀前點,徑直沒有半分花哨的便向我胸前戳來。
“冥頑不靈的是你們這班不知所謂的東西!”右手古劍輕輕上挑,將瘦高條刺來的滿是陰魂怨鬼的武士刀割斷,無鋒的劍尖頂在他的哽嗓上,挑起他的下巴,“口口聲聲月讀、天照,有本事你讓他親自下來跟我打上幾個回合?今天我不殺你。”
說著劍尖一帶,瘦高條便不受控製的向身後跌了出去,他周身法力修為都已經被我攝住,此時和常人無異,迎接他的自然是張翼德和趙子龍兩位英靈的怒火,而我則緩步向著那十數黑衣人走去。
又一黑衣人跨步走了出來,不過我實在是沒了一個個和他們廢話扯淡的興致,跟他們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嗯,貌似也不太對,牛都要比他們懂道理些。
抬手將古劍祭起飛在半空,念頭轉動間,飛劍化作一道流光電轉不見,片刻功夫便重新回到手中,而在場的一眾黑衣人則是各個麵麵相覷。
山穀依舊是今時今日的山穀,清冷的月光照在身上也沒有比零星落下的碎雪更冷,彤雲自不知名處湧起,遮住了半邊天,崖頭一棵老樹,枝椏上最頂端的一片枯葉飄搖落下。
枯葉落在那個為首大漢的頭頂,而這身形魁梧的大漢卻是承受不住這一片微不足道的枯葉的重量,一身黑衣驟然悄無聲息地裂開了無數道細長的口子,衣服下的皮肉也是如此,無數道細長的口子,切在最外麵的皮膚,隔斷裏麵的肌肉,在慘白的骨頭上留下一道道細細麻麻的紋路,大漢如同一個破布口袋一樣先前跪倒在地,隨即散成了無數片落了一地,在場十數黑衣人,除了已經傻愣愣的雲水愛之外一律都成了地上的肉碎骨末,繼而便被飄搖的白雪掩蓋,然後鮮血又在雪上沁出一片一片奇形怪狀的古怪圖案,總之不成人形。
“你…你是什麼怪物?難道血清讓你發生了變異?不…不可能,你隻是一隻支那豬,你怎麼可能超生變異,如此強大的力量隻能屬於我扶桑的武士…”雲水愛看著我,一雙眼睛裏恐懼還有歇斯底裏的瘋狂混雜,一步一步踉蹌後退,直到背靠在山壁上退無可退。
一步跨出,如同位移一般直接跨越了將近十五米的距離到了雲水愛麵前,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不得不說雲水愛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哪怕她心如蛇蠍,可皮囊的確美豔,柔順的黑色長發,白嫩如脂的皮肉,身子顫動皮肉微微蕩開的漣漪,伸手輕輕挑落她臉上的輕紗,一張好像娃娃一樣的小臉兒,精致的好像洋娃娃,唇瓣抿著,一顆小虎牙支出唇來。
“留你個全屍,下輩子投胎別做扶桑的女人了,人美那啥受罪…”湊在雲水愛的耳邊,用最最溫柔的語音,就好像當初我湊在歡姐耳邊時的那樣,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她溫涼的唇瓣,最後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按,一個大好頭顱便無力地垂到一邊,身子軟綿綿的無力滑落靠坐在山壁地上,不見了任何動靜。
“青山有幸埋忠骨,你算是忠嗎?在扶桑或許吧,在我華夏青山裏死去,葬身天地間也不錯。”最後看了眼死透的雲水愛,轉身回到了魚玄機身邊,手掌在魚玄機麵前一晃,天地元力牽扯下蜂擁而入她的體內,將她體內所有的傷症治愈,隨即盤膝而坐,右手托著腮幫,看著魚玄機,就隻是靜靜地看著,等著這傻丫頭自己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