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嘈雜聲音,幾個人便都嚴肅起來,注視著四周劍門。
不大會兒,便許多人都沿著鋪路的巨劍趕了進來。
而當眾人進入看見吳城幾人在居然早已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一個個均是露出不悅之色,特別是敖海劍桀等人。
“你們……,劍離呢?”問話的是和劍桀等人一起的魔族少女。見得吳城幾人在,而劍離不在,他們已經發覺了不妙,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不會放棄希望。
“哇!”
聽得問話,吳城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隨即他才又指著劍陣中心,委屈道:“剛才,剛才……,剛才從外麵進來的時候,這裏出現了一道怪門,那門把劍離吃了。”吳城的哭泣聲音很響亮,並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就這麼會兒功夫,他眼中竟然還流出了淚水來。
“嘶!”
聽得吳城的話,全場啞然。雖然吳城是在哭泣,但是他們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等人來晚了,那鑄劍之地已經被人進去了。
“他說的可是真的,劍離已經進了鑄劍之門了。”並沒有過多搭理吳城,劍桀直接上前來,詢問漢千回二人。
和吳城在一起這麼久了,劍桀當然知道吳城裝瘋賣傻的功夫那是一流的厲害,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就更容易讓人低估他的實力,別人還真會以為他人畜無害。
“鑄劍之門一開,采石結束,而鑄劍之門一合,則墮劍之門全開。這點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對於劍桀的發問,漢千回的回答很清晰。在場之人都是百族嬌子,很多東西不用細說他們也很清楚。
而對於漢千回所說,劍桀等人也當然知道,但是他們卻不願意相信。這劍地造化就這樣丟了,比自己預想的還要簡單太多。
“可惡。”另一邊,一個妖族男子咬牙,眼睛斜倪著吳城幾人,他隨手把一路而來得到的魂木和隕源仙石扔入了岩漿之中,以表達不滿。
但是他此刻也隻敢發怒,畢竟,吳城手段他是很清楚的,不要說隻是自己一個人,即便是幾人一起,也最好不要招惹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知道事情已經不可逆轉,眾人雖然不甘,但卻無奈。參與曆練,很多時候還是很指望運氣的,而自己這些人顯然運氣不是很好。
“怎麼辦,當然是找路離開啦,不然等死啊?”發怒的是敖海,一直以來,他都在耿耿於懷敗在吳城手中的恥辱,並且他一直想要伺機報複。
“沒有了劍地造化,我們還有造化塔的造化,怕什麼。”劍桀也在這時候喝出了聲來,隻不過他的聲音很是嘶啞。任誰都知道,對於他們魔劍一宗來數,最好的造化自然是這劍地造化,而雖然以後他也還可以再來,但是那時候的造化卻遠不及此地。並且,這對於他來說還意味著自己的實力不如劍離,甚至不如吳城。
“但是我們要怎麼離開這裏啊?”聽得眾人話鋒轉了,吳城才止住了哭泣。現在聽得眾人說離開這裏,他當先想到的自然是又可以去其他地方采藥了。
“離開這裏再簡單不過,躍入下麵的岩漿,便可離開。”一位海族男子氣憤的回答吳城。
對於吳城的詢問,其他人卻很不屑。偏偏這讓人眼紅的東西,就給像吳城這樣半點見識也沒有人得到。
“啊?”對於這海族男子的回答,吳城顯然不信,看看身下的岩漿,又看看漢千回,在得到肯定之後,他才微吐舌頭,隨即道了句:“那我下去了哈。”
沒有人回答吳城,雖然祖輩都說離開墮劍之地的大門就在身下,但是天境卻一直在發生著許多微妙的變化,所以沒有人能夠準確的預測天境情況。
見得眾人不回答,吳城才咬牙道:“奶奶的,權當老子給你們試路了。”說完話,他也不猶豫,伸手入懷中抓著琅閑玉屋,他半點也不再猶豫,縱身便躍入了身下岩漿之中。
“嘶!”
雖然知道自己這些人早晚也要走這一步,但是在見得吳城這般果決無畏之際,眾人還是略微啞然,一個個都微微張望著身下岩漿。
躍入其中,甚至連漣漪都沒有驚起半點,吳城瞬間便消散無影了。眾人麵麵相覷,然而好半晌他們都不敢步吳城後塵,隻依舊張望。
而吳城,他在落入岩漿中之後,隻隨著一陣劇烈到了極致的炙烤感覺從皮膚一直傳入髒腑。跟著便是全身四圍一陣焚燒感覺瞬間傳透身子。
吳城甚至都來不及拿出朗閑玉屋保命,便失去了意識。
由於昏厥了,所以吳城看不見,此刻他整個身子躺在血紅岩漿之中,身軀並沒有被燒化,但是他的身上衣衫卻在快速被燒化,並且在他的手臂上裂紋瞬間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