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但我還是幫她點了一支。

“嗯……親愛的,咱倆商量個事兒吧,”她輕輕吐出一口煙,沒有看我,“是這樣,你看,親愛的……我這個月要交房租了,還差一點錢,你能不能……”

靠!I服了HER!

還以為她也把昨天晚上當做是一份塵緣呢,原來……原來也隻是做生意而已!

她倒真不為自己立牌坊!

“差多少?”我冷冷地問。

“嗯……你給我四千就行了。”她如蔥的玉指在我腿上磨挲。

這也算是給我打了個八折?

唉,這小娘,也忒黑了點吧?

說真的,我包裏還真有錢給她,但本少爺雖算不上風流倜儻,怎麼著也是年輕有為、氣度不凡吧?以我的身份,我再怎麼樣也不會花錢去嫖啊!都是女人來纏我的。

“我包裏沒帶這麼多錢,過兩天再說吧。”

她笑了,揚了揚柳眉:“隨便你了,那就不送了,麻煩把門帶上!”

那天夜裏,我躺在床上,鼻子裏尚留她的芳香,指尖尚留觸摸她肌膚的感覺,我一次次告誡自己別去想她,甚至用最惡毒的語言罵她,但我還是阻止不了對她的思念。

我被關進了一座牢房。

這座牢房,是用我對她的思念築成的。

而鑰匙,在她手上。

夜裏我從黑暗中醒來,想著剛剛夢裏她美麗的臉。

我摸索著從床頭上拿了一支煙,沒有開燈,煙頭在黑夜裏一閃一暗,二十五年來,我竟忽然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也是第一次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有小狐狸精的存在,我是不是被那個小娘迷了心竅?

也許我應該去給她四千塊錢,隻有這樣我才有見她的理由吧?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我沒有聯係過她,雖然她的號碼我已經在心裏默念了很多遍。

有煙灰落在我的臉上,看看表,午夜十二點半。

十五分鍾以後,我開著車飛馳在三環路上。

為什麼我住的離那家夜總會這麼遠?

靠!光是路上就要花掉我二十分鍾的時間。

舞池裏沒有,吧台旁邊沒有,我樓上樓下轉了兩圈,還是沒有。

咦,人呢?

不是為了我就蒸發了吧?

“有煙嗎?給我一支煙。”

回頭! 不是!!!

那是一張媚俗的臉,畫著黑黑的眼線,粘著長長的假睫毛,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蓬鬆鬆的,有點象……對了,金毛獅王!

我遞給金毛獅王一支煙,然後故做漫不經心地問:“哎,那誰呢,就那個小細腰,叫什麼來著……葉子吧?”

“葉子?她啊?找她幹嘛?”金毛獅王眯著眼看我,順便吐出一個煙圈兒。

“沒事,我一朋友想叫她坐台。”

“找我得了,我不一樣?”

“嗬嗬,我朋友就點名叫她,怎麼?她坐台了?坐包間了?”

“包什麼間,要是包間也是在醫院裏。”

“嗬嗬……啊?你說什麼??”

“我說醫院啊,大哥,瞪那麼大眼幹啥?再大有我的大?想知道啊?那把今天我買的門票給報了吧!”

這裏有必要交待一句,在這家大名叮當的夜總會裏沒有一個是固定的小姐,也沒有媽咪,她們每天來這兒都要買門票,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提高了美女的質量,因為不漂亮出眾的女孩子是坐不上台的,還得自個兒搭上張百元大鈔的門票錢。

“太過分了你。”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拿了一張塞給她。

“還得請我喝一杯。”

於是又塞了一張。

“她住院了,昨天夜裏的事,急性腸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