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比試(1 / 2)

那位軍士眼見到臧霸遞過來的倒提張茂之腿,眼中盡是狐疑和忐忑之色,要知道,張茂平常的為人也是放-蕩不羈與狠辣兼而有之的,若在往日,見到他都須得躬身行上大禮,今日見到張茂如此狼狽,卻也還是第一次。而此時,他雖然被臧霸給擊得暈去,然而往日的威嚴仍在,是以他口中雖是應諾,卻還沒有半點動作。

如此一來,臧霸倒是急了,他本就是火爆脾氣,此刻見軍士不接過去,便再度大踏步往前一腳,跨過了身前高高的台階,這一跨可不打緊,張茂的後腦重重的敲在了台階之上,聲音極大,他更是暈得不能再暈了,而臧霸也不管他,隻將拎著的那條腿直接遞到了軍士的手上,眼如銅鈴,聲如洪鍾,麵帶不怒自威之色,

“拖出去~~”

見到他凶神一般的目光,軍士不禁心中一凜,又哪裏還有半點的怠慢,趕緊接過張茂的那條腿,給拖得走得遠了。

其實又何止他心中一驚,在座的幾位牙將心中也是如秋風蕭瑟一般,他們本來約好要給新上任的左邊軍統領一個下馬威,這下子好了,這位年輕的左邊軍統領倒是異常的沉得住氣,竟然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變故迭起之下,眼望著凶神惡煞般的臧霸,還有淡然自若的張一凡,他們一時之間,卻也沒有更好的主意,畢竟對於張一凡來說,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越權的事情。幾位牙將的眼光四處張望著,最後都彙到了穆順的身前。這些牙將大多是武力出眾,心思卻不細膩,穆順乃是他們八人之中最有計謀的,因此也都期望著他能夠化解難題了。

穆順見到目光彙聚過來,心道不是好事,然而卻也隻能勉力一試,當下輕咳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向著張一凡躬身說道,“張將軍此番雖是有錯,然而其任左邊軍牙將以來,出生入死,屢立戰功,因此末將想替他向統領將軍求情,可以收回成命,畢竟,張將軍也是張揚統領和丁原將軍所挑選出來的,若是因這小小的原因撤去,隻怕於外界傳出去,認為丁將軍用人不疏,也是不好啊。”

這些話說得輕緩,卻是綿裏帶針,實是在旁敲側擊的借著丁原和張揚來威脅張一凡,關於這一點,張一凡又如何不懂。不過他也明白,亂世需用重典,尤其是十日過後便要出發勤王,若是這一群人管不住,那自己的左邊軍統領之職,也不過是個空銜而已。而這一次的博弈,他若是太快便退步,那實在已是輸了。

當下,他微微一笑,說道,

“那依著穆將軍的意思,該當如何。”

穆順正等著這一句話,當下也是伸手用力一扯,將身上的甲胄用力的扯了下來,露出壯碩的胸膛,隻見那上麵傷痕累累,看來穆順也是久立戰功之人,他朗聲說道,

“就請呂統領看在末將為國征戰的累累傷痕上,饒過張將軍。”

他這話一說完,便如同號令一般,其他六位牙將均是立起了身,用力扯下甲胄,眼望著張一凡,朗聲說著與穆順同樣的話語。

他們是並州最為精銳的隊伍,左邊軍,每個人身上的傷疤自然不少,而這些,也是他們榮耀的象征,此刻亮出來,少不得有一種驕傲異常的神情現在臉上,就如孔雀一般。

“哼,恃功震主,小把戲而已。”張一凡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心中雖是不屑,然而也還是佩服眼前的穆順,多少還是有些斤兩的,可以在轉瞬間想到這個方法,不過想要憑著軍功來壓倒自己,卻是打錯算盤了。

論到計謀,張一凡自信同樣不輸於任何人,畢竟,他比眼前這些人還多了穿越前擁有的三十年的記憶,在那些歲月之中,他可是一直鬥智鬥勇方才博得的神偷之名,又豈是浪得的。

“看諸位將軍傷痕累累,真是叫奉先欽佩不已。”張一凡的眼中也是生出了沉痛之色,做戲做到足,他這些情緒一蘊量完,倒也是說來便來,“奈何軍令如山,若是本統領下達的第一道命令,便令出即回,那實在是也同樣辜負了丁將軍的知遇之恩啊。”

他這一句話,也是遙遙指向了丁原,倒是將穆順先前的話語給依樣學來,一時間令到穆順愣在了那裏。不過張一凡卻也不給他太多考慮的機會,而是話鋒一轉,

“不過我大漢以武立國,武官本就是最大的財富,你們說對不對。”

穆順自這一句話當中,聽出了張一凡口中些許的轉折之意,他忙不迭的連聲應道,“對對~~”其餘牙將雖不如穆順那般心思通透,不過也是明顯聽出了張一凡對於武官的讚賞,而他們,不就是武官之中的翹楚嗎?當下,他們也是群情雀躍,要聽張一凡往下說去,

“既是以武為尊,那今日之事,便以武來解決好了。”張一凡不急不徐,緩緩的說了下去,他的手指向張遼,“這是我帶來新任的副統領,今日你們之中,可以任選一人與其對戰,若是可以勝他,便可以恢複張茂的官職,而若是敗了,那對不起,這官職也就一並免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