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吳家部族三十裏的地方,有一條河流蜿蜒而下,夕陽西下,餘暉似霧,放眼望去一片煙紅,水流緩緩的流動著,如一條玉帶般。在某一個河段如美人的腰身般,輕輕扭動了一下,形成了一個水灣,大約有五六畝的麵積,灣中遍植荷花,四下裏盡是高大遮陽的樹木,放眼望去,極是天高地闊,倒是個消暑納涼的所在。
吳家部族的族人們,在長久於植物和靈獸的博鬥之中,養成了堅忍刻苦的性格,在族長關於曆史的不斷回憶與總結之下,他們每一位都有濃重的危機意識,便算是孩童都會拋下玩耍的天性,努力的訓練著。
水灣裏荷花長得很旺盛,滿灣的荷葉一片碧綠,而這一段時間,水灣卻是有了些許的變化。遠遠望去,便見到有一葉小舟正行於其間,小舟過處,荷葉迎之避開,一縷縷煙氣繚繞在小舟的上方,隨著那分開的荷葉逸向四麵八方。
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青綠色的竹藤,被織成了兩張舒適的躺椅,其上一位美麗的女子一襲春衫,欣賞著眼前如畫的景色,她的一頭青絲,挽個慵懶的美人髻,烏黑的秀發上斜插一枝步簪,襯得秀頸頎長,身段兒說不盡的風流,惹人無限遐思。
在她的身旁矮桌之上,擺放著黑色木匣托著的茶壺與盞,一根淡褐色的香燃到了三分之一的距離,旁邊還擺放著幾碟果盤,隨著纖手偶爾的動作,茶香四溢,香味令到河水都靈動了許多。
這女子正是荊曉靈,她隻花了兩日便尋到了這處絕美的地方,而後利用周圍取之不盡的植物,製了這舟與躺椅,這地方便成了她最愛的地方。
“真是人間仙境啊,若是就這般呆在這兒,不再出去,也沒有什麼值得遺憾的地方了。”荊曉靈美美的輕呷了一口茶,慵懶的伸了下腰肢,在陽光的映射之下,帶著一種特別的魅力,而後好怕秀首歪向一邊,
“你說對不對,姐姐!”
被她喚作姐姐的,便是坐在身邊一張躺椅上的貂蟬了,可是她顯然沒有荊曉靈這般的閑情雅致,隻見她秀眉微蹙,一絲愁容在臉上難以消去,
“七日了,還是遝無音信,不曉得呂布和吳波二人在天塹崖怎樣了。”貂蟬語速急快的說著這些話,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姐姐也莫要太過著急,吳乘風不是說過了嗎?吳波自十二歲便進入天塹崖進行試煉,這十多年來,雖說受傷不少,然而卻都安然的度過,而呂布的實力比起吳波還要略勝一籌,又有吳波擔任向導,因此太過擔憂倒是顯得沒有必要了。”
不過顯然,她的一番話並沒有安撫到貂蟬,說了幾句之後,貂蟬便再也坐不住了,她騰的一下長身而起,說道,“不行,我要去找吳乘風說一說這件事情。”
說完了這話,隻見好怕身形舒展,自舟上輕竄而起,說不出的曼妙之態,隻飛躍了數次,身影已然化作了細小的白點,而後便望不見。
安靜的河灣之上,隻餘下荊曉靈獨自呷茶的靚麗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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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師終於見識到了比他還要執著狂熱的研究狂人。南宮煜每天所有的時間,幾乎都泡在這間專門騰給她的房間裏麵。
一連工天,吳大師還從沒有見到她走出過這個房間一步。荊曉靈和貂蟬偶爾也會不時來看望一下南宮煜,但是她們每次過來之時,南宮煜都毫不理會,依然埋頭處理自己的試驗。次數多了,她們也是便來的少了。
對於這位學生,有著淵博的知識,天賦過人,卻還是有如此強烈的鑽研精神,這幾點都讓吳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南宮煜常常會冒出的一些想法,令到吳大師都覺得有著極大的創新,在這種新鮮活力的刺激之下,吳大師最近也是沉浸到了瘋狂的研究當中。
“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二級的紫牙藤都可以令到它的強度和攻擊提升近二成。”吳大師的心中掠過這短短的時日以來,所體會到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地方。對於居於此地時日並不算短的吳家部族來說,這種低級的植物數目眾多,可謂是研究的最為透徹。
因此在培養的手段不斷改進之下,它們的實力是最容易被喚醒並為人所用的。然而南宮煜試驗了十次過後,所培養出來的紫牙藤,竟然可以提升二成的強度和攻擊,這便不得不令到吳大師佩服起南宮煜的天賦起來。
“可能是因為女子的情感比較細膩的緣故,令到我與植物之間的溝通會更加的順暢吧。”南宮煜對於吳大師的心中不解,還有他的直率相問,芫然一笑,開口說道,而在這個時候,也是比起枯燥的研究之時,更加顯出了她嫵媚的女兒神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