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曆751年5月,西無與東水合謀欲吞北雪。北雪王北烙天收到消息,立調兵,欲救援東水。當下西無叛東水,喻吞東水西無兩國。東水國皇後冒亡國之危也欲殺北雪皇,在西無占領東水西邊國土時,北雪皇之子北召南帶兵直打西無後院,西無王怨恨撤兵回朝。
悅曆751年6月18日東水與北雪兩國已到了攻城一戰。
“皇後娘娘,已是兵臨城下。”案桌前,秦將軍叩首稟報。
案台裏坐著的女人,便是東水國現一手掌權的人。一身盔甲,也掩不住那風姿卓越。
聽到來人的消息,南雪將案桌上的東西一把推翻在地上,接著一掌震在台麵上,但是這一連貫的動作,她臉上的表情始終不曾改過,沒有半點惶恐,似乎隻是震怒。一種殺伐之氣,讓室內的人大氣不敢出.
“秦將軍,傳本宮懿旨,整軍,隨我出城,即便是死,我東水國的將士也要死在戰場。”
“末將令命。”“北皇,東國已經開了城門,看來是要誓死一戰了。”
“降者免死。不要殺害百姓。”
“是,皇。”
戰火,轟亂了城牆,血染漫了沙塵。生命在刀箭裏隕落。
戰火熄,屍橫遍野。
“北皇,東水的皇後是殺,是囚。”
北烙天下了戰馬,一身戎裝,立於東水皇後的身前,士兵對她包圍的長戢自動撤出一條道。
她一身盔甲,高昂著頭,掩不住的母儀天下之姿態。這個女人在東水皇死後,一手掌控東水國十年之久。又豈是尋常的女子。
“嗬,北烙天,我終是敗給了你,這二十年,我處心積慮還是沒有滅了你,我......不甘心,不甘心。”她看著他,步履走來。看著已成定局的失敗,突然發出心底的恨與愛交錯二十年的聲音。
北皇看了一眼戰敗的慘淡,轉眼,對上南雪憤恨的眼神。無奈開口:“南雪你恨了我二十多年,因為這場恨,你一手悔了東水國,你就真的不懂你錯在哪裏?”
南雪仿佛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輕蔑出口:“嗬,我錯?我錯在哪裏?北烙天,我告訴你,我錯就錯在愛上你,而你卻娶了她,為了你的江山,為了你的霸業你娶了南水珍珠,就因為我不是正統的公主,不是南珠皇唯一的女兒,南水珍珠。不是那個珍珠公主,所以你不要我,你娶她,不要我,嗬,北烙天,這到底是誰的錯,你說啊,誰的錯......。”南雪死死的盯著北烙天,那種語氣似乎哀怨多餘恨。
“所以,我就要做給你看,我南雪也可以稱霸江山,我南雪也可以送你一個江山。”南雪皇後,怒笑著對著北烙天,似乎,想要傾盡她這一生的怨氣,她這一生的執著,她一生的癡傻。
北烙天緩緩的看著南雪,這個為他瘋狂的女人,他動了動嘴角,一句話,緩緩的出了他的口,那麼的深沉,不可放下的盤壓。宛如這滿城的悲傷,士兵流淌的血液,在風中凝固,聽風帶來的葬別。“南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是我的女人,一開始我愛上的就是南水。你父王向我父皇聯親,我拒絕了,不是因為想要南國的天下,是我隻想要南水珍珠。雖然皇朝可以三千佳麗,但是在我北烙天這裏一生隻娶一妻。”
“哈哈......,北烙天啊,你真的是好狠......,你要記住,是你北烙天親手送我南雪入墳墓的,我就要你生生世世都記得欠我一生。你毀了我這一生,我怎會讓你安寧。”劍已刎上脖頸,她飛揚的笑著。淚落美人眸,癡癡怨怨的一生,終也隻是這樣的結束麼。北烙天,雖是震飛了她手中的劍,可是終究還是太晚。
落在北烙天懷裏的南雪,緩緩的微笑,彌留之際她看著他淡淡啟唇,宛如當年她在南水海邊第一次見他的美好。她說:“烙天,我愛過你啊,那麼愛啊,就讓我的女兒為思嫁給你的兒子召南吧,圓我這一生的癡夢吧。一定一定答應我。”南雪直直的看著烙天,直到他點頭才微微一笑。就在那麼一刹那,南雪突然覺得,也許把為思嫁過去,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最正確的事情。
“我恨你啊烙天,真的好恨,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