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無論你們過去怎樣,但端木現在愛的人是我,他的未婚妻也是我!所以,我希望,你能適當的與他保持距離。行嗎?”
“……”
當然行!
她能說不行嗎?
作為那個男人的現任,提出這種要求其實丁點不過分,不是嗎?
何況,她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與丈夫除外的任何男人保持適當距離,不都是她應該做的嗎?
蘇以沫大方一笑,麵色始終淡靜,“柳醫生,我和端木主任的過去,說直白點,其實也就是年少不經事的時候犯下的一點過錯罷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懷……”
“還有,我對他。其實打從五年前分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了那種心思!我早就……不愛他了!以後,也不會愛!”
蘇以沫說完這些話。隻覺柳雯溪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甚至還有些慌亂。
“端木……”
柳雯溪朝蘇以沫的身後輕輕喊了一聲。
“……”
蘇以沫登時隻覺腦子裏一‘嗡——’
順著柳雯溪的視線,回頭去看,卻見一席白衣的端木睿,渾身冷肅的站在那裏。周身的低氣壓寒得像是身處隆冬。
冷峻的麵龐上,神色難辨。蘇以沫看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心下。卻還是沒來由一慌。
她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他都聽到了。
無論是自己對他們過去的否決,還是對未來的否定……
可是。聽到了,也好!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半分半點的可能了!
端木睿雙手抄在白色大褂的口袋裏。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地。一步,一步走近她。
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跟著驟停一次。
那一刻……
她有種錯覺。仿佛他們之間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日,他就是這樣,渾身充滿著侵略的步步逼近她。
可,錯覺,到底是錯覺……
他越過了她,沒做任何的停留。
甚至,連一記多餘的眼神都沒落在她的身上,而是不偏不倚的朝她身後的柳雯溪走了過去。
她到底還是情不自禁的轉過了身去看他們。
“你希望我做什麼?”
迎著窗外吹進來的寒風,蘇以沫聽得那個男人語氣溫和的問他跟前的女孩。
下一秒,甚至不待柳雯溪反應過來,他已低下頭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的額頭……
絲絲溫暖,仿佛是要生生將懷裏的人兒嵌入進他的身體內,骨血中一般。
柳雯溪驚喜,愕然,但更多的是受寵若驚。
因為,在這之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像這樣親熱對待過自己。
他於她,總是忽冷忽熱,所以,她永遠都分不清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
甚至,連所謂的未婚妻,其實都不過是兩邊家長有意撮合罷了!而他,在這一刻之前,從未表示過半點對她有心。
柳雯溪雀躍的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似在征求男人更進一步的想法。
深秋的涼風,格外冷冽。
瀟瀟簌簌的從長廊的盡頭吹進來,刮在蘇以沫的臉上,身上,竟似刀口劃過一般,陣陣生疼。
空氣中彌漫的荷爾蒙誓要把她淹死,有那麼一瞬間,她分明聽到了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
眼眶,不知何時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霧。
下一秒,她轉身,匆忙離開。
腳下的步子,還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