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不吃藥怎麼成?”蘇以沫真有些急了。
“疼不死!”
“……”
蘇以沫恨恨的咬了咬下唇。
這家夥非要這麼糟蹋自己身體嗎?
可明明疼在他的身上,為什麼她卻覺得那疼痛仿佛就漫在了她的心口上一般呢?而且,還疼得……那麼劇烈。
“我去大堂問問,酒店應該有備基礎藥的。”
蘇以沫說完,就出了他的臥室去。
考慮到他身體不適,走前到底還是把他放桌上的備用房卡也一並拿走了。
“我把備用房卡收了。”
她不自在的同他報備了一聲。
端木睿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倒也聽不出他什麼情緒來。
蘇以沫出了房間,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酒店大堂,詢問藥品的事情。
還好,五星級酒店倒也不差,如她所料,基本的藥品還是有準備的。
蘇以沫寫了個藥單交給酒店的醫師,約莫一刻鍾之後,藥師就已經把所有的藥品全部替她準備齊全了。
她同藥師道謝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往端木睿的房間回,走前還不忘囑咐服務員送份餐點去他的房間。
她刷卡進門,然,才走至客廳,就聽柳雯溪焦慮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了出來,“你呀!總是不知道照顧自己,幸好我一早就猜準你肯定又忘了給自己備藥,所以早早就替你備好了……”
“……”
蘇以沫緊了緊手裏的藥片。
顯然,她又多此一舉了!
是啊!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又何須她操這份心呢?
他已經吃過藥了,而且,現在他也已經有人照顧了,她該走了吧?
嗯!該走了!
蘇以沫心裏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可是,兩隻腳落在地上卻像是生根發芽了似得,一動不能動。
“端木,你躺著吧,我去廳裏給你燒壺熱水,暖暖胃會舒服些。”
柳雯溪說著,起身就往臥室外走。
蘇以沫猛地回了神過來,把藥留下,驚慌失措的出了他的房間去。
門剛闔上,臥室門開。
柳雯溪去燒水,發現了吧台上蘇以沫留下的藥,回頭,狐疑的問房間裏的端木睿,“端木,你帶了藥的呀?”
“嗯?”
端木睿在裏麵沉聲回應了一句。
“我看吧台上有一袋治胃疼的藥呢!不是你的嗎?”
端木睿斂了斂眉心,沒吭聲,臉色卻較於剛剛明顯冷下了幾分。
藥顯然不是他的。
是蘇以沫留下的!可她人呢?不用想,跑了!
這臭丫頭!
他還病著呢!她就把自己晾在這不管了?很好!
蘇以沫回房後,把自己摔在床上,悶在被子裏,久久沒有動彈。
渾身宛若被抽空了力氣般,提不起半絲勁兒,滿腦子裏想著的卻是隔壁房間裏的端木睿,還有柳雯溪。
柳醫生一定把他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吧!
所以,她何必再想著那個男人呢?
“啊——”
蘇以沫煩躁得把頭上的被子悶得更緊了些。
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撞了邪一般,明明知道不該再去肖想著那個男人的,可偏偏腦子卻怎麼都不聽使喚。
心尖兒上,更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肆意的抓揉著她一般,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後來,這一晚,蘇以沫折騰到很晚才睡。
而早上,還不到六點時分,天才剛蒙蒙亮,她就醒了。
明明是下午的研討會,她本可以酐暢淋漓的大睡一上午的,卻不知是生物鍾作祟,還是她心裏惦記著事兒,睜眼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起床洗漱,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著的卻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的胃好點沒,這會兒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