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當下有些慌了起來,被他這麼盯著,她居然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包的感覺,怎麼回事?可她剛剛明明是做了好事啊!
頰腮緋紅,被禁錮的小手,慌神的掙紮了兩下,卻怎麼都掙不開去,反而,還被他越扣越緊。
他的目光,有如一張綿密的深網一般,膠在她緋紅的臉蛋上,“剛是在猥-褻我?”
“……”
蘇以沫當真有種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了。
“拿了我的房卡,一大早趁我還睡著就偷偷溜進我的房間。鑽進我的被子裏,對我毛手毛腳!蘇醫生,這要還算不上猥、褻的話,那該算什麼?勾、引?”
“……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蘇以沫紅著臉,掙紮了一下被他緊扣的手腕。
當然。沒掙開去,她隻好作罷。替自己辯解道:“我是過來還房卡的,順便好心來看看你好些沒。看你好像還不太舒服的樣子,所以才想著幫你揉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要是狗咬呂洞賓,那你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端木睿說完。攥著她手腕的大手,驀地一使力,甚至還不待蘇以沫回神過來。人卻已經被他拽著,撲進了他的懷裏去。
他另一條手臂。如鐵鉗般,圈住了她的細腰,讓她匍匐在他的胸口上。半點也動彈不得,“昨兒晚上撇下生病的我,不聞不問,現在這會又跑來獻殷勤,不是假慈悲是什麼?”
蘇以沫伏在他結實的胸口上,雙手抵著他裸-露的胸膛,感觸著他硬朗的胸肌,心跳登時如若擂鼓一般,頰腮通紅,連帶著耳尖兒都紅得像染上了一層緋色的胭脂一般,模樣看起來俏麗動人,而眉梢間那抹羞赧之色更是迷人萬分。
她紅著臉,據理力爭,替自己辯解道:“昨兒晚上也不算把你撇下吧?我看柳醫生在照顧你,所以才放心走的。有她在,你應該好得更快才是!”
“……”
端木睿沒吭聲,深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著。
蘇以沫完全猜不透他眼神中的寓意,被他這麼盯著更覺慌亂了些,不敢再去看他,隻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試圖起身離開,“我看你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她想起來,但,鎖在她腰間的手臂,完全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誰說我好了?”
端木睿交織在她臉上的目光,熱切了幾分,另一隻手,握住她滾燙的小手,貼在自己胸口下方處,“再給我揉揉……”
那一刻,蘇以沫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紊亂的心跳聲,正“咚咚咚——”的,一下一下,飛快而猛烈的撞擊著她的心房,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她的心膜,直接蹦出來了一般。
而她此刻呼出的氣息,似乎都透著一種灼人的熱度,拂在她的頰腮上,以及他性感的胸膛之上……
兩個人的視線,綿密的交織著,濕熱的空氣裏,氤氳著曖昧的味道,不斷地侵蝕著她所有的理智線,就聽身下,端木睿啞聲催促她一聲,“快點,疼……”
真的疼嗎?
蘇以沫不知道,她甚至連懷疑的心思都沒有,隻鬼使神差般的,聽著他的話,緩緩地替他按摩起來。
指尖,軟軟綿綿,濕濕黏黏的,觸在他的肌-膚之上,像無數的電流竄過一般。
她不知,那份濕熱,到底是自己的汗水,還是沾染上了他胸口的汗珠……
那一刻,蘇以沫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端木睿,呼吸粗重了許多。
而她的呼吸,也同樣,徹底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