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會兒,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哪位是鄧喆的家屬?”
“我是!”
“我們都是!!”
一幹人等,全數心急的迎了上去,七嘴八舌的盤問著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人搶救過來了吧?”
“他……他那兒還能用嗎?”
“手呢!手怎麼樣了?”
“……”
醫生被他們問得有些煩了,皺了皺眉,回道:“人是搶救過來了,這會兒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他下麵中了槍,已經沒法修複了,往後恐怕沒法再行房,另外他的手臂,斷了裏麵的筋……”
醫生搖搖頭,沒說具體的,隻道:“以後恐怕需要人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著了!”
言外之意是,手也廢了!
“天啊!!我們鄧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要讓我們斷子絕孫!!”
老太太聽後,一聲哀嚎,差點就昏死了過去,好在被身旁的鄧魯風給扶住了。
鄧夫人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難怪那飛鷹的殿下沒要了她兒子的命去,原是為了讓他活得生不如死!
太狠毒了!!
……
翌日——
蘇以沫昏昏沉沉的從睡夢中轉醒了過來。
腦仁疼!
腰疼!
腹疼!
身下也疼!
四肢更是又酸又疼,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了一般。
“少奶奶,您可終於醒了……”
蘇以沫一睜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遭的環境,甚至也沒來得及回憶起昨兒晚上的一切,就聽得李嫂在床邊喊了她一聲。
“李嫂?我什麼時候回家來的?”
蘇以沫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艱難地坐起身來,卻發現腰腹處痛得實在厲害,有些難以支撐。
李嫂見勢,忙提醒道:“少奶奶,您趕緊躺著,您現在可不宜挪動,身上還傷著呢!”
“我是怎麼回來的?”
蘇以沫身上疼得難受,腦仁也像是要炸了似得,躺在床上,沒再胡亂動彈。
“殿下送您回來的呀!”
“殿下?”
蘇以沫一怔。
昨夜所發生的事情,頓時如電影一般從她的腦海中清晰的放映而過。
她被鄧喆折磨得死去活來,繼而,那個男人有如天神般降臨,救她於水火之中,再然後,他們在車上……
天啊!!
蘇以沫這才憶起昨兒晚上他們兩人在車上時的那一段幹.柴.烈.火,水.乳-交融……!
她居然……
跟那個男人……
上-床了?!!
該死!!
蘇以沫的麵色,乍紅乍白,心下又羞恥又難受,複雜的情愫不斷地在她心間兒纏繞著,她難受得揪緊了被子。
她真的跟那個男人睡了?
可是,他們之間並沒有感情啊?而且,為什麼此時此刻,她滿腦子裏想的居然全是端木睿呢?更甚,她會覺得對不起他?
睡她的人明明是自己的丈夫,他們倆就算發生這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可為什麼她卻滿心都是對端木睿的愧疚呢?
蘇以沫心裏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兒都有!情緒更是一落千丈,直接低落到了極點。
她是該謝謝那個男人的吧?畢竟昨兒晚上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下自己,指不定這會兒自己已經被鄧喆那個禽獸糟蹋得不成-人形了。
“唉……”
蘇以沫重重的歎了聲氣,翻了個身又睡下了。
“少奶奶,您這好好兒,怎麼歎氣呢?”
李嫂瞧出了蘇以沫心情的異樣,關切的問了一聲。
“沒事……”
蘇以沫搖搖頭,沒說話,卻不知怎的,隻覺眼角有些濕濕的。
“少奶奶,告訴你個好消息唄!”
“嗯?”
“殿下這會兒還在別墅呢!您看您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