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祖傑笑著道,“目前世界各大國對於石油的巨大需求,鄭老的航運業肯定正處於巔峰期。
但是我個人覺得這個巔峰期不會太長,各大國不是傻子,絕不會任由中東產油國這麼肆無忌憚的要挾,肯定會想出種種辦法來減少對中東石油的依賴性,所以晚輩認為目前航運業的好日子絕不好超過十年。”
到這裏,孫祖傑頓了頓,他相信鄭先生的眼光,這個當年巔峰期急流勇退的船王絕對能理解他的意思。
鄭先生毫無反應,不置可否的道,“那友覺得老朽應該如何做?”
孫祖傑微微一笑,“鄭老現在海運大賺特賺,當然沒有必要做什麼了。隻是既然未來轉型必不可少,我們華裕願意為王前驅,提前為鄭老做一些準備工作。”
鄭生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孫祖傑會這樣的話,不由得愣了起來,孫祖傑這個時候拿出了一張早有準備的地圖,“這裏,這裏,都是九龍倉的地盤,可以這麼,誰擁有了九龍倉,誰就掌握了香港絕大部分的貨物裝卸、儲運和過海輪渡。
另外這裏,這裏是置地的地盤,不愧是樓王,這可是中環呀,港島最好的地方,可惜呀,經營的一塌糊塗。
還有這裏,這裏……”
孫祖傑對著地圖指指點點,最後扭頭看向邱先生,“怡合這些年投資線拉的太長,遍布全世界,可是怡合恰恰忘記了港島他們是有漏洞的。
牛奶大戰,怡合雖然大勝,但是他們的心太黑,欺騙投資者,而且還留下了致命的後遺症,以至於股權太過分散。
他們的經營太過保守,負債率很高,所以怡合各大子公司的股價長期是一蹶不振。
前些年怡合趁機聯合港英當局,手段太過卑劣,硬生生將邱老逼出了港島地產業,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這一次我想聯合邱老給怡合一個好看。
現在港股暴跌,從去年至今已經跌了六七成,怡合可以就是罪魁禍首,所以民怨很大。
當此時人和俱在我手之時,我想聯合邱老開始建倉怡合,為了不打草驚蛇,這個時間段可能會有兩三年之久。
到那個時候,鄭老如果想轉型,這些股權我們可以轉讓給您,到時候您就進退自如了,不知您老以為如何。”
鄭先生沉思了一會,突然發問,“邱生和孫生為什麼不自己經營?”
“先有怡合,後有港府,怡合雖然衰落,但是在港英眼裏地位太過重要,所以港府絕不會讓我們成功收購,再我們也無意與港英正麵衝突,撈一把就夠了。
鄭老卻不一樣,您與豐彙有著二十多年的密切關係,到時候您來做這個中間人接盤,想必港府也能接受。當然我們也不會白做,到時候賺一點辛苦錢就夠了。
事實上,要不是鄭老目前沒辦法抽出手,也根本輪不到我們來占這個便宜。”
到這裏,孫祖傑的如意算盤就出來了。現在鄭先生的航運正處在巔峰期最賺錢的時候,遠遠比港島任何產業都來錢得多,他現在就是要不斷擴張,賺夠了這一把,所以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寶貴的資金拿過來抄底,想什麼棄海登陸,那也太早了。
邱先生是想報複一下怡合,孫祖傑是想賺點錢,另外給怡合一個好看,兩方聯合進來,準備偷偷的建倉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