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的大雷音寺沐浴在一片朝陽之中,大部分的僧人都已經梳洗完畢了,做早課的做早課,習武的習武,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戒吃在桌子上睜開了眼睛,原本就不重的傷勢經過一夜的療傷已經好了大半,吃了氣息稍微有點阻礙之外,已無大礙,甚至由於感受到了那個小老頭別具一格的運用氣的方式,自己又有了不少的感悟。不過戒吃知道現在可不是改進自己功法的時候,看了看躺在床上、地上的四人,戒吃悄悄的走出屋子,對屋外正在做早課的師侄們吩咐了幾句,讓他們在孫猛四人醒了之後帶他們去洗漱以及吃早飯,自己便往藏經閣走去。
一路上戒吃明顯感覺到了大雷音寺中氣氛的變化:自己所在的大雷音寺外院中的僧人和俗家弟子還是在過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唯一與往日不同的就是大家的閑聊的內容主要都是圍繞著本月十五日的比武;然而越往裏走,明顯的發現路上巡邏的武僧熟練越來越多,頻率也越來越高,甚至在路上戒吃還碰到了幾隊武僧是由戒字輩帶領著的,要知道平日裏戒字輩大多是窩在達摩院、般若堂之類的地方或是苦修武功或是參悟佛經,像戒吃、戒癡這樣清閑的可不少,畢竟每三月一次的小比關係到個人各人所能得到的資源,當然戒吃、戒癡兩兄弟不在乎的原因一來他們是智博的親傳弟子,不用爭取也有足夠的資源落在他們頭上,二來兩人也被自己的師父的那種閑雲野鶴的氣質吸引,目標是成為師父那樣的類似隱者的存在,這麼一來也就對爭權奪利的事不怎麼上心了。
當戒吃來到藏經閣外師父所住的禪房時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詢問了代替師父駐守在此的一位智字輩師叔才知道師父昨天去找方丈報考有人入侵之後就直接住在了智清的隔壁、為其護法。
戒吃隻得再到智清師叔的住處尋找自己的師父,結果又撲了個空,詢問了巡邏的武僧,原來智清師叔昨天晚上剛剛搬到了後院與三世佛一起研究佛經,戒吃撇了撇嘴:不就是怕死嗎,直接躲到了三位老祖身邊,明說的了,還拿參佛來掩飾,真是欲蓋彌彰。無奈隻得繼續走,還好師父智博曾經帶他與弟弟見過三世佛,知道他們的住處,不然估計又要一頓好找。
快到後院的時候,戒吃驚訝的發現附近不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還有幾位早已不問世事的智字輩高僧在附近打坐,漸漸的戒吃有點意識到這次的血煞盟戒殺來襲,自己可能想得有點太簡單了。
周圍的武僧大多都見過戒吃,為他指明了智博所在的禪房,戒吃遵循著指點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師父;此時的師父已經沒了往日的從容淡定,見到戒吃朝自己走來便讓他在自己身邊的蒲團上坐下。
戒吃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昨天那人的身份了?”
智博點點頭:“昨日為師讓你回去休息之後直接去找了智敏師兄,他緊急召集了幾位早年或是如今常在江湖上行走的師兄弟,再根據我的描述,已經大致可以確定那個人的身份了。”
“確定了?那感情好啊。”戒吃一臉興奮“那師父你快說說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潛入我大雷音寺?”
“根據多方麵的比對,昨日晚上打傷你的乃是當年與傳奇神偷,妙手空空——藍隱齊名的血蝙蝠——丁渡。”
“血蝙蝠——丁渡?”戒吃疑惑的想了想之後,還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師父,這個丁渡很有名嗎?徒兒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你當然沒聽說過,他在江湖上名聲鵲起的時候,為師也才剛剛開始行走江湖,真要論起來的話,他算是你師祖那個是時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