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瑞迪·布萊克發現丟了東西,打電話給他弟弟,他們在停船的碼頭見麵,一起走過貝特利園時,凱若琳·柯雷爾正和她丈夫討論安姬拉上學的事。我覺得這一點非常奇怪。他們夫妻才剛剛大吵過一頓,凱著琳還明明白白地警告過她丈夫,可是才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她又下來談一件家裏的小事。”
白羅看著麥瑞迪·布萊克,說:“你在報告上說,你聽到柯雷爾說:‘一切都解決了,我會注意給她收拾行李。’對嗎?“麥瑞迪·布菜克說:“差不多──沒錯。”
白羅又看著菲力浦·布萊克,間道:“你記得是不是這樣呢?”後者皺皺眉,說:“本來不記得,你說了之後我才想起來。的確說到關於收拾行李的事!”
“是柯雷爾先生說的?不是柯雷爾太太?”
“是安雅說的。我隻聽到凱若琳說那樣對那個女孩大殘酷了什麼的。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都知道安姬拉過一兩天就要到學校去了。”
白羅說:“你還沒弄懂我的用意。安雅·柯雷爾為什麼要替安姬拉收拾行李呢?太荒唐了,不是嗎?家裏有柯雷爾大太,有威廉小姐,還有一名女傭。收拾行李是女人的事──不是男人的事。”
菲力浦·布萊克不耐煩他說:“那又有什麼差別?和這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覺得沒關係?我覺得這正是第一條線索;而且緊接著又有另外一條線索。柯雷爾太大在不久之前還絕望傷心地威脅過她丈夫,而且顯然正在考慮自殺或者殺人,卻又馬上和藹地答應替她丈夫拿些冰啤酒來。”
麥瑞迪·布萊克緩緩地說:“要是她打算殺人的話,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她正好借此掩飾啊!”
“你這麼想嗎?她決定毒死她丈夫,毒藥也已經弄到手了。貝特利園裏準備得有啤酒,要是她有一點點頭腦的話,一定會趁沒人的時候把毒藥放在那些啤酒中的一瓶。”
麥瑞迪·布萊克反對道。
“不能那樣,也許會被別人喝下去。”
“不錯,愛莎·葛理也許會誤喝。可是她既然已經決心殺死她丈夫了。難道還會在乎殺死那個女孩嗎?不過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先來看看事實。凱若琳·柯雷爾要替她丈大送冰啤酒下來,於是上去到屋子旁邊放啤酒的暖房拿了一瓶啤酒給他,她替他倒了一杯,然後拿給他。安雅·柯雷爾喝完之後說:‘今天每樣東西吃起來都有股臭味。’”
“柯雷爾太大隨後又回到屋裏,像平常一樣吃完午餐和水果。據說她看起來有點擔心和心不在焉的樣子,這一點對我們並沒有幫助,因為殺人犯的行為並沒有一定的標準,有些殺人犯很冷靜,也有些很激動。”午餐過後,她又到貝特利園去,發現她丈夫已經死了,而且──做了顯然是意料中的事。她表現得很悲傷,要家庭教師去打電話找醫生。現在我們要提到一件以前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實。“他看看威廉小姐,說:“你不反對吧?”
威謙小姐臉色有點蒼白他說:“我並沒有要求你守密。”
於是白羅用安靜但是卻帶有戲劇性的口氣,把威廉小姐目擊的事重述了一遍。
愛莎·狄提善動了動身子,她看著坐在大椅子上的那個瘦小乏味的女人,不敢置信地問:“你真的看到她那麼做?”
菲力浦·布萊克跳起來,說:“那不就結了!這麼一來,一點疑問都沒有了。”
赫邱裏。白羅溫和地看看他,說:“未必。”
安姬拉。華倫嚴厲他說:“我不相信。”並且用帶有敵意的眼光迅速看了家庭教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