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的收回眼光,流素轉而甜甜的對著陳叔撒嬌,“陳叔,素兒真的好餓。”

陳叔笑笑的看向流素,朝著不遠處走來的丫頭招了下手,“小雪過來,從今天起由你來照顧素兒小姐,先帶小姐去客廳。素兒,你先與小雪去客廳,陳叔這就去給你張羅吃的,有什麼事你就讓小雪去做就好了。”

“好的,陳叔。”說完,流素就在小雪的攙扶下去了客廳,可直到她吃完晚飯,洗完澡,都快入睡了,也沒見到司傾非回來的身影,這不免讓她納悶,更讓她感到佩服,這人真的不知道累為何物。

再見到司傾非之時,已是第二日早晨,她剛吃完早飯,他就準時自動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手裏還拿著,讓她一見便顫顫發抖的銀針。

“你,你要幹什麼?別,別靠近我!離我遠點。”流素忙一直向後退,那些記憶,那些痛楚一直深埋在她腦子裏,雖然此時她的雙手已毫無知覺,可她卻還是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布滿雙手。

“放心,第一、二天依舊還是不會有感覺的,等到第三第四天你才會有輕微的酥麻感。”司傾非悠哉的去處以一根極細長的銀針,朝著已退到偎貼在牆上的她低喚道,“過來。”

流素後怕的搖著腦袋,“不要!”

司傾非狹長的微帶冰寒的眼一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不,我不要,好痛,我不要。”如果可以,相信她此時低垂的雙手早已藏至身後了。

都與她說了不會疼,她那麼害怕做什麼?司傾非大步的向她邁去,為了讓她乖乖合作,隻能出手點了她的穴道。一手將她扶至床上坐好後,才將另一隻手中的銀針刺入相應的穴道。

銀針刺入一瞬,流素瞪大的雙眼直滴滴的淌出眼淚,那深埋心底的可怕記憶閃現腦海,恐懼再一次侵蝕著她。

等七支銀針入針完畢後,司傾非才淡淡的抬頭,“我就說不,你怎麼了?應該不疼才對啊!你還好吧?”司傾非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不安之情閃現於眼底。

看著流素無神的眼眸,司傾非吃驚的同時,亦感到了不可思議。到底她曾經經曆過了什麼可怕之事,讓她對著銀針這麼恐懼?

一個時辰之後,司傾非將銀針取出,才幫流素解穴。穴道一解開,流素便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真的,有這麼痛嗎?”司傾非疑惑的開口,她似乎很痛苦,這痛苦並不是源於身體,而是心理上的疼痛。

流素依舊低著頭喘氣,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看著她的樣子,司傾非隻好無奈的離開了房間,讓她獨自一人好好靜靜。

而接下來的幾次施針,因為雙手的知覺會越來越敏銳,也因此疼痛會根據次數的增加而更為難以忍受。每每他幫她施針完後,她總會是那個樣子,而且還越來越劇烈。

今日是第七日了,也是最後的一日。雖然依舊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可流素卻還是抵擋不住的害怕著,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