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就能到,怎麼?相見我二哥了?”淡淡的話語由那雙有些刻薄的薄唇中吐出。

流素怪異的瞥了他一眼,“神經病,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怎麼可能還記得你二哥!我隻是想快點見完他了,好讓我快點離開。”

她也是昨夜偷偷問了陳叔才知道他傷得頗為嚴重的,沒想到他外表對她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內心倒是挺關心的嘛。既然他都為她做至此,她又怎麼能再想著偷偷溜走呢!

“我倒是忘了,你腦中存在的血塊我已在幫你治療雙手之時也一塊去除了,相信你應該很快就能恢複記憶,隻是還差一些刺激而已,說不定你見到我二哥後便什麼都能記起了呢。”聽著她說並非因為在想二哥時,他竟然會覺得心有一絲歡暢,雀躍。

流素一副但願如此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後,便將頭埋進他懷中,沒辦法,司傾非騎馬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更何況他的坐騎還是匹千裏良駒,現在這在他看來一般的速度已經夠她受的了,那些拂麵刮來的冷風弄得她臉生疼,為了小臉不再被折磨她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話分兩頭,邗城客棧中,清風剛由司府回來,便發現自己房中多了一個人。“門主!”

“如何?那一男一女可有可疑之處?”尋夜站在窗邊眺望著遠處,眸光悠遠帶著淡淡的思念。

“屬下已經查清,那男子是司家三公子司傾非,似乎是代替司家二公子出門辦事,那女子名喚流素,並不是莫憶,且她的手並無異樣。”清風將自己所查到的事,詳盡的向尋夜稟報。

不是嗎?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那就別去管他們了,命煞影擴大搜索範圍,以及關注東墨皇宮的動靜。”

“是,屬下明白。”對於這件事,他一直很自責,把莫憶送走,卻又保護不當,讓她再次陷入危機之中。莫憶,你一定不要有事,否則大哥這一生也不會心安的。

一陣煙塵滾滾而來,可見騎馬之人有多心焦。幸好流素將臉都埋入司傾非懷中了,否則鐵定要吃一嘴的土。

待那人飛奔與流素抬眼望去的刹那,流素欣喜的想要開口喚他,可惜卻吸入了一鼻子的揚塵,嗆咳出聲。“咳咳,咳咳。”哥哥,莫憶在這啊!

司傾非拉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輕輕的拍著流素的後背。“怎麼了?突然抬起頭來?”怪異於她的舉動,回頭望了眼遠去的身影,眼神微微一凜。

流素待不那麼難受了才急急的大喊,“哥哥,哥哥,莫憶在這啊!”

“哥哥?又是在你失憶的時候認識的野男人?”微微泛酸的語氣衝口而出,話畢,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什麼野男人?他是我哥哥,哥哥懂不懂啊?”流素惱怒的瞪著他,她發現從見到他第一麵起,他就一直在挑撥她的怒氣,似乎沒有一刻她是不生他氣的!

司傾非潤耳微動,突然伸手點了流素的穴道,將她拉往自己,頭在那人騎馬而至之時,欺上了那張紅豔豔的朱唇,一手則扣在她的腦後,巧妙的用衣袖擋住了流素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