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傾非強製的壓著跪下的流素一臉的不滿,嘴裏不斷嘀咕著,“皇帝就了不起嗎?皇帝就可以這麼大的架子?皇帝就可以放任自家的狗胡亂傷人嗎?”
“這裏可是天子腳下,別亂來。”司傾非用著唯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斥道。
流素雖然跪著,但卻倔強的抬頭直視著漸漸行來的馬車,她倒想要看看這皇帝長個什麼樣,竟然這麼囂張。
看得太過入神的流素,根本沒注意到一匹白馬正立在她麵前,馬上的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鄙夷之態盡顯。“大膽刁民,竟敢這般無禮!來人啊,將這刁婦關入大牢。”
流素一聽,心中更為憤怒,她都已經放過他們了,他們竟然還來找她麻煩?霍的站起身,瞪視著那個男子。
馬車行至,也停了下來。撲倒兩旁的百姓,頭垂得更低。
司傾非也站起身,將流素攬至身後,“舍妹無禮,衝撞了聖駕,還請陛下恕罪,王爺高抬貴手!”
玄澤浩有片刻失神的看著司傾非,他沒想到,男人也能長得這般妖美,是的美,除了美,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眼前的男子了。
“澤浩,算了,回宮要緊!”馬車內忽然傳來一道冷漠而充滿霸氣的聲音。
“是的,皇兄!”玄澤浩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司傾非後,才掉轉馬頭,繼續昂首前行。
剛才那道聲音,她好像在哪聽過,可卻又不是那麼相像!好像記憶中的聲音沒有這麼冰寒,而且柔情點點,有著讓人忍不住淪陷的柔情。
等聖駕走遠,司傾非才轉身望向她,原本滿腹的怪責卻在看到她迷離失措的雙眼時灰飛消散,轉而成了止不住的關懷。
“怎麼了?嚇到了?”雖然知道不該,但他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輕拍。
流素愣愣的收回失神遙望的目光,“沒有,隻是覺得車裏那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似的,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當然是你多想,那車裏之人是當今的聖上,你怎麼可能見過!”他就知道不該帶她出來的,要不是皇帝趕著回宮,指不定她會怎麼樣呢!
流素訕訕的笑道,“也是,我怎麼可能見過皇帝呢!嗬嗬,走吧!”
馬車中,玄澤晟那雙劍眉一直糾結著,從未舒展過,麵上愁雲密布帶著淡淡的憂思,狹長的雙眸有些迷惘,不知此刻正思念著誰!
素兒,你到底在哪?你可知,朕有多想你,素兒。
流素左拐右拐的按照著管家那日帶她去落塵居所走的路,索性她記憶力強,否則這麼難記的路線她早被繞暈了!
在落塵居白玉拱門邊,找到了司傾非所放置隱在花簇中的小竹筒,輕微的拉了一拉,才邁入園中。
靜站在碧湖邊上,遙望著烈陽下波光粼粼,卻又平滑如鏡的碧玉石般的湖麵,微風輕拂,不知從何處帶來了伶仃花瓣,飄散浮在水麵,打破了一方靜幽,柔緩的滑動,似是情人間在調情一般,正似落花有意,幽水亦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