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素一步一回首的行了許久才步出內殿,雖然從靜那裏知道司傾非醫術了得,可她還是不能安心。候在門外,心中不住的替他祈禱著。

恐懼的望著司傾非毫不遲疑的將細針刺入玄澤晟身上,雖然那件事已過了許久,可被針紮刺的感覺,她卻依舊清晰的記得。

沒過多久,飛常靜的臉色也變得與玄澤晟差不多一般,蒼白如紙了。

司傾非歎息了聲,不忍看到她這痛苦的模樣,便悄悄多刺了根銀針,讓玄澤晟的手變得麻木無知覺,放開了她。“你出去吧,不要在這裏幹擾我。”

“好。”再待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她也該一同倒下去了。

流素看到她出來,擔憂的開口,“你沒事吧?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難道。”

“不是,他沒事,司傾非會救他的,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飛常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才緩和過來。

流素沉吟了會,才將剛才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總之,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受傷,是我害了他。”

“好了,這不能怪你,你別想太多了,有司傾非在,他一定會沒事的。”為何他會這般巧合的出現在那?別說素疑惑,她同樣也不解著。

一堆人就這般在殿外守候著,直到天快亮之時,司傾非才走出來,喚他們入內。

“素,你去哪?”看著飛常靜向外走而非進內殿時,流素問道。

拍了拍流素的手,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沒事了,我也該回鳳儀宮了。”雖然有些無情,可這是他們的相處模式,她不想去打破。

“可是。”流素還沒來得及說完,飛常靜已經走出了殿外。“可是,他想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小聲的喃著,知道挽回不了她,最後隻好獨自走了進去。

一個月後,玄澤晟的傷剛愈合,便又繼續過起了那忙得不分晝夜的帝王生活,禦醫怎麼勸他都不聽從,任由著身子半好不好的這樣耗著。

禦醫們見勸不動,便來偕同大臣一同來求見她。她無奈,便將宮門關起,避而不見,隻在自己這方小天地,過著屬於她的日子。

說她無情也好,沒肺也罷。他那樣做的目的她懂,因此她不能心軟,一旦她那麼做了,以後便會有更多這樣的脅迫出現。

她一直閉門不出,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何事。流素這陣子總在外奔波,一回來就會告訴她外麵的被掀起的‘風浪事’。

群臣因此事,全體諫言,要將她這無德皇後廢去,另外選秀入宮,納妃立後。聽到這事,她心中巴不得那幫大臣再鬧得大些,最好讓玄澤晟立刻廢掉她,還她自由。

隻是這事沸沸揚揚的鬧了三個多月後,就在玄澤晟病痊愈的那一天,有全部消無聲息的無人敢再提了,就好像這事從未發生過一般,讓她失落了許久。

今日素兒又像往常一樣出去了,她現今不僅是自己的身旁的人,也成了他身邊的隨侍女官了。白日素兒歸他,夜晚才回來陪她喝酒聊天,將各路消息說與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