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聽鬼夫聲音不快,我回首一看竟然是趙辰良,他不知道在門外等了多久,看見我的時候,笑容都僵了。
我朝他點頭示意,卻不敢接受他溫柔又痛心的目光,我和鬼夫在一起心甘情願,唔,我在想什麼呢……
回頭埋進歐陽煦的胸口,他抱著我進了電梯,趙辰良也閃了進來,大聲說:“秦先生的神智恢複了些,二叔和他聊了王芳的事,的確被你猜中了。”
我探出頭看他激動的樣子,點頭默認還想聽,他這才繼續說:“王芳當初沒死,就被扔到野外,心生怨恨,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點頭,想了想,問他:“秦先生有說他老婆去哪兒了麼?還有幫他的李老頭是什麼人?”
意料之中,趙辰良搖頭,說秦先生有很多事都記不清楚,而且時而瘋癲,時而清醒。所以能問出的事不多。
他剛說完,我身子一輕,頭昏目眩,再次睜眼,已經在邁巴赫的車外。
歐陽煦放我下來,吸引了無數目光,尤其是女性,那完全不是在看,而是盯著不放!
我不知哪來的火氣,推著歐陽煦催他:“想回去還不趁早,你不累我還累呢,回家睡覺!”哼,我和歐陽煦的家,誰都擠不進去!
他詫異地看我一眼,揚唇輕笑,車開得也慢了,不嚇得我魂兒飛。
但是慢又有個壞處,就是太無聊了,這家夥不愛說話,我一個人能幹嘛?
開了廣播,好聽有磁性的女聲響起,在唱經典老歌後來,緊接著就是插播廣告。
廣告之後才是新聞,我眯著眼睛正聽著呢,突然聽主持人一聲慘叫。後來她解釋說看見了今天的新聞稿,痛心又害怕。
當她講起的時候,我都不敢想象,那早就因為猥瑣大叔的死而結束的煉屍油,再度出現!
而且就在咱首都,離朝陽區挺近的一個地方,突然少了很多人,後來被發現的時候,身上的油已經被烤光。
和之前我遇見的,很相似,手法似乎出自同一夥人手。
歐陽煦見我縮手縮腳的,說了句:“你不用管這些事,已經有人在查,包括你熟悉的趙辰良,他已經查出了些眉目。”
聽他這口氣,比我還了解趙辰良,我關了廣播,定定地看著他,希望他主動和我交代。
畢竟咱倆現在算是盟友了,我幫他查事情,他總得坦誠點,可惜我錯了,他並沒有理我。
一直到進了別墅,他徑直離開,都沒和我說一句話。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我都是一個人上下班,郊外打車很麻煩,我不得不開車庫挑了輛最不顯眼的奔馳。
下班之後,我又開車到明興企業去找經理問王芳的事,每次都借著談業務的名義找經理吃飯。
經理都了解我了,她是個很成熟穩重的單身女人,也很願意和我在簽完合同後,多說上王芳幾句話。
可是我發現,沒有任何人發現王芳其實早就不人不鬼了,就連可可都說,之前看王芳很正常。
趙辰良又來找過我幾次,每次都溫柔地和我交談,隻不過話裏話外都是在試探我是否了解秦先生家裏的事。
我實在煩了,不想應付他的時候,卻又想起曾經無數個夜晚,我加班後還是他送我回家的。
他給我打掃房間,給我做飯,帶我逛街,請我看電影,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
就算他想利用我,也不會花這麼久的時間。
那他對我,是不是真的有意?
這天下午,我撐著下巴看窗外,對麵那棟早就廢棄的樓看著卻不舊,曾經在那裏死裏逃生……
喔,對,死裏逃生!
我一把起身,喊可可:“咱去對麵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