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裏沉寂了一會兒後,香水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現在有事,你先到解放路那邊的一家名叫月月旅館的地方等我。”
“那好吧!”說完我便掛了電話。
“七毛錢,”老頭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我隨手丟給了他一元硬幣,說了一句“不用找了,”後,便走了出去。
“等等,”老頭突然叫住了我,”這位小兄弟,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我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老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摸了摸他那錐子型的下巴說道:“你這幾天撞邪了吧!”
我一愣,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那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有需要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個優惠價。”老頭說完又坐了下來。
找你?沒開玩笑吧?你這身板不用人照顧就算你厲害了!我在心裏這樣想著,便也沒再理會他了。
沒多久,我便在離那小商店不遠處的路邊打了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地名後我便合上眼休息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車子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往外看了看,然後便付錢下了車。我站在路邊伸了伸懶腰,而後就走向了那家“月月旅館“。”請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住著一位名叫……”我說道這兒,突然停了一會兒,然後又接著說道,”叫孫儷的人啊?”
櫃台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緩緩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旅館是不會私自向別人提供客人信息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是這樣啊!那麻煩你了。”說完我便走了出去。
這櫃台姑娘長的這麼寒磣,怎麼還好意思出來見人呢!我背對著站在旅館門口,心裏上下翻滾的數落個不停。過了一會兒,我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個不停,於是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便大跨步的走向了對麵一家名叫“新詞美食“的餐館。
填飽了肚子後,我又去了那家旅館,因為除了那兒,我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了。
“對不起,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這次拒絕我的是個男的,臉上至少長著十幾個各式各樣的斑點,我剛看了他一眼後便挪開了視線,因為我怕自己控製不住,會衝上去,然後對著他那臉上狠狠砸上幾拳。
“你來了啊!”一隻手突然搭載了我的左肩上。我回頭一看,香水女人正站在我身後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對啊,”我像是見到了親媽似地,親熱的回答道。
“我們上去吧,”香水女人說著突然玩起了我的胳膊。
“等一等,”一旁的男人突然攔住了我們,一臉嚴肅的說道,“上頭有規定,進去的每個人都必須先登記一下。”
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討好似地對香水女人笑了笑。登記完畢後,香水女人沒有再挽住我的胳膊,而是和我並排上了樓。
“你吃過了嗎?”一進房間,香水女人便問道。
我點了點頭,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一後麵坐在了電視機旁的椅子上。
“那晚你……”香水女人坐在榻邊看著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於是我把這兩天的事情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她,最後我長長的歎了口氣,仿佛那些場景仍在我眼前。
“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是那個叫雨稀的女孩子給你的啊?”香水女人問道。
原來她叫雨稀啊!!!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說:“對啊,就是她給的。”說著,我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張米黃色的紙條,然後接著說道:“那晚你說我父母怎麼了?”
香水女人微微笑道:“我那是騙你的,我看你愣在車子上不跳,所以才這樣說的。”
聽她說完後,我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一些遺憾。
“那你們當時跳下車子後是怎麼回去的啊?”我換了個話題問道,可香水女人聽後卻臉沉了下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見她有點不對勁,我又接著問了一句。
香水女人點了點頭,但仍舊沒有說話。你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嘛,會發生什麼事呢?難道是那個司機?
就在我胡亂猜測時,香水女人忽然開口了。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我找到那個金壇監獄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我聽後還是被震了一下。”在哪兒?”我一臉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她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我疑惑的看著她。香水女人麵露一絲難看,沉默了許久後才吞吞吐吐的講述了那晚跳車後她所遭遇到的事情。
那晚她跳下車後,見我和車一起掉下了懸崖,便找到了先前就跳下車的那名司機。嚐試了半天後他們也沒能把電話給打出去,反而兩人的手機都相繼沒了電。於是他們商量著趕快想辦法先回去,然後再找電話報警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