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壽不再理會若心的身份,堅決地說道:“二姐,反正我是支持獨孤道長的,不管他要怎麼做,隻要你能和殿下在一起,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還隻是個孩子,但是說起話來,就好像是個將軍在發號施令一樣,有著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深沉和果敢。
“等等,小少爺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獨孤道長要怎麼做?”
徐妙清目光悠長:“這樣做對大姐實在很殘忍,我狠不下心。”
獨孤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故意激將她:
“如果你狠不下心,那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成親,而且那個人還是你大姐,然後每次你進宮都要忍受他們的情意綿綿。”
徐妙清有些心動,眼中的掙紮越來越激烈——
“如果你大姐是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女子倒也罷了,可憐燕王殿下文武雙全,是眾多王子中最出眾的一個,就要整天和潑婦一樣的女人度日如年——”獨孤衛接著遊說道。
“就是,二姐,你要想清楚,殿下將來就算不是太子,那也必定是個王爺,以後三妻四妾是肯定的,依大姐的性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殿下想想。”
兩個人輪番上陣,若心是什麼話也不敢說,也不能說,她擔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會改變曆史,事實上她也曾猶豫過,可是連她都認為徐妙心配不上朱棣,如果將來她當了皇後,朱棣的後宮會成為什麼樣?曆史又將如何改變?
正想著出神,徐妙清咬住嘴唇,雙手緊握,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這樣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好,阿壽,獨孤道長,我答應你們。”
他二人露出拉勝利的微笑。
當著若心的麵卻絕口不提他們的詳細計劃,讓她有些心慌——
……
府裏開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門庭若市,往來無白丁。再有三天就是成親的日子,徐增壽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獨孤衛倒是成天在徐妙清院子裏走動,每個角落都掐著手指算著,又望著朗朗的天空念念有詞——
若心撅著嘴,怎麼看都覺得這人不是個好東西,如果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怎麼會這麼熱心的幫助他們?
獨孤衛按照五行八卦的路數走了一圈,心裏已經推算出施行大法的日子,彎著嘴笑著,笑中更多的是一股陰謀得逞的味道,使他略顯蒼白的臉龐看起來無比陰鬱。
“獨孤衛,我覺得你笑起來有點恐怖,你最好還是告訴我究竟為什麼會願意幫助二小姐,是不是小少爺用了什麼條件和你交換?”若心有些不爽地問道。
獨孤衛挑了下眉,眼中閃過不確定,隻有若心是他不確定的因素,他知道這個女子來自未來,但是他隻能推算出幕後有高人指點,卻不知道紫瀾是上天之仙。
人們都有個習慣,對於無法掌握的事物總是會好奇,而且有些畏懼,獨孤衛知道若心有五彩霞衣護體,也不敢對她放肆,隻得訕訕地回答:
“若心姑娘何必這麼心急呢,再過三天,不——是再過兩天一切都會揭曉,到時候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