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地過了一夜,羽靈還在回味昨夜李亨的話中話。
他說:"吻兒,不要去同情別人。像我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去為別人著想的,今天若是你換成我,隻怕做的也許不止這些。"
細細思量,她倒開始覺得李亨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自古最恨生在帝王家。正在懊惱自己耳根子軟時,聽到太監傳話:"吻兒姑娘,壽王妃來了,殿下讓你到花廳伺候。"
楊玉環?這個時候來想必是為了李亨。
……
在花廳見到楊玉環時,李亨已經消失不見了。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剛才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找殿下哭訴。
可憐的女人,她又怎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值得估價的棋子?兀自陶醉在美夢中無法蘇醒。
就像現在這樣,剛才明明傷心欲絕,不知道李亨和她說了什麼,現在又滿臉憧憬。見到羽靈過來,立刻笑臉相迎。
"吻兒,你怎麼才來?殿下有事先出去了。"
羽靈答應著:"嗯,玉環你先坐。"心裏卻在想,李亨不走,她怎麼回來?又問道,"玉環,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不用陪壽王殿下麼?"
玉環先是暗了暗眼眸,又很快振作地說:"父皇召他前去伺候了,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她又感慨道,"吻兒,你說這人和人之間怎麼就這麼難呢?"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以前母妃還在世的時候,每個人不都是爭著搶著要來巴結我們,在我們麵前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再看看現在,自從母妃去世後,那些王公貴胄有哪個還會去壽王府邸看一眼?以前力捧壽王做太子的大臣們現在都絕口不提。"
"這不是很好麼?如此一來,殿下的太子之位才不會受到威脅。"難道她會真的想讓壽王當太子?
楊玉環點點頭,她還是如初見般令人驚豔,但是羽靈看著她已經沒有了羨慕。
她又接著說道:"不是,我雖然也不希望壽王真的當上太子,就是看著這些人覺得世態炎涼,人情冷漠。"
"玉環,你本來就沒有對他們抱希望不是麼?這個年頭都是樹倒猢猻散,人和人之間都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隻要你有錢,有權,多的是人圍繞在你周圍。"、
"可惜錦上添花誰不會?雪中送炭才是難能可貴。"
羽靈用力的點點頭,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對這些是更加的能夠體會。
這邊感慨良多的時候,突然有太監前來稟報:"王妃娘娘,壽王殿下差人來接您回去。"
"什麼?壽王已經回去了?"楊玉環這才顯得慌張起來。
察言觀色,羽靈不便明說,暗著寬慰她:"你先回去吧,也許是皇上長途奔波比較勞累,就讓壽王殿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