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著罹憂的背影我會有一種不舍得感覺呢?我輕輕的搖搖頭,企圖甩掉這些縈繞心頭的奇怪感覺,卻始終擺脫不掉,真的很困惑。
為了掩飾自己的困惑,我親熱地挽起林伯和紫鵑的胳膊,“走,看看我們的新家去!”
晚膳時,罹憂來了,一臉的疲憊和嚴肅。難得見他這樣,周身竟也流露出一股王者的霸氣。
“琪兒,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罹憂邊說邊扶起了行禮的我。
“什麼?”
“宋天死了!據說是自盡!”
“怎麼會這樣?”我一臉驚訝,“他為什麼要自盡?”
罹憂搖搖頭接著說,“不僅如此,更奇怪的是他自盡前寫的信,你看一下吧!”
我接過罹憂手中的信,,剛一打開,便愣在原地,這字跡分明與三年前那張紙條上的字跡是一樣的!原來他就是那個像我通風報信的人。
最讓我驚訝地還是信的內容,他在信中交代了一切,包括三年前他向我傳了封信、那天晚上假借駱安的名義將我騙到後花園並趁機偷襲我還有像罹憂狀告我受傷等一係列事情。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和我無冤無仇的。”我疑惑地問。
“朕也不清楚。而且,琪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朕剛剛決定要查他,他就自盡了,像是怕暴露什麼似地!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那隻有一種情況……”我突然住口,和罹憂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我們都知道,宋天絕非死於自盡,他隻是一顆被利用完的棋子,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更大的黑手,就如駱安所說,這件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反而是越來越複雜了。
“好了,琪兒,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朕自會處理的。現在趕緊準備一下吧,朕以後要住在迷迭香榭。”
“為什麼?你不是有你自己的寢殿嗎?那兒的條件不是比這兒好?”我不滿的說。
“難道你想抗旨嗎?”
受不了罹憂拿皇帝的身份來壓我,可畢竟他是一國之君。我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不知他是否還會有那個耐心。
晚些時候,我又一次和罹憂和衣臥在同一張睡榻上,比起上次來這次感覺自然多了。
“罹憂,你睡了嗎?”
“還沒呢?有什麼事?”
明知有些事情我不該問,可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為什麼不住在自己的養心殿呢?”
罹憂一臉苦笑,“朕在那裏住了十幾年,厭倦了那裏的冷清與寂寞。”
“那為什麼不住到別的妃子那裏呢?”
“嗬嗬,我的小傻瓜,”罹憂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有了你,朕還需要別的妃子嗎?”
“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任何嬪妃?”我有些吃驚,作為一個皇帝,身邊沒有一個妃子不是太不正常嗎?
“嗯!”罹憂含笑地點點頭,“因為還沒有封後,所以暫且不會納其他的妃子!”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皇室的人與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應該保佑一絲一毫的幻想才對吧?
就在我還很矛盾很迷茫的時候,罹憂突然把臉湊了過來同時雙手摟住了我,眼中是一種難耐的神情,難道他要……不可以啊。
“罹憂,我……”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如何阻止他。
罹憂的唇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下,下一瞬間他就鬆開我,躺倒原來的位置了。
“琪兒,在你沒有愛上朕之前,朕是不會強迫你的!睡覺吧!”
“罹憂,等一下!”就在這一瞬間,我決定與他坦誠布公的談一次,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怎樣,我都想弄明白。
罹憂轉過頭說:“什麼事?”
“我想我們應該談一下,罹憂,你確定你要我愛你嗎?不是隻是玩弄我而已嘛?你知道我要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嗎?”
“是!朕確定朕要你愛,不是玩弄,不是心血來潮,不是一時興起,從第一天在百花苑遇到你,朕便確定了你!至於你要的愛情……說說看,看朕能否做到!”
吸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我緩緩開口,“我要的是唯一的愛情,是一個唯一的夫君,而不是與其他女人一同分享,那樣的感情太過殘缺!也許你會覺得這種想法大逆不道,但,我就是這樣!兒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三宮六院是你的特權。所以你注定做不到唯一,如果是這樣,不如提早做好準備,以免越陷越深,我寧願過平凡的生活也不願做這皇宮中被囚禁的眾多妃子之一!”
“朕說過沒有別的妃子!你怎知朕做不到唯一?”罹憂的語氣中暗藏一絲怒火,“朕永遠不會放你離開,朕累了,睡覺吧!”而後一夜無語。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和罹憂都小心地避開這個話題。我也樂得清閑,白天要麼隨林伯習武,要麼與紫鵑做一些女紅。而且我也漸漸習慣了晚上與罹憂睡在一起。不知為何,有他在我反而睡的很香甜。甚至有的時候,離開他竟會有一絲落寞……
可是那天早上罹純卻突然跑來找我,他如此慌張與焦急,讓我也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怎麼來了?哎,小心啊!”我連忙扶住查點摔倒的罹純,隔著這麼近我才看清,她的臉色異常蒼白。
“琪兒,我現在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隻有你能救安了!”罹純說的斷斷續續,不明不白的。
我趕緊扶她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細語安慰著,“姐姐,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隻有跟我說明白了我才能想辦法幫你啊!”
罹純用絲帕擦掉淚水,表現出一向堅強、隱忍的一麵。“安被皇兄打進天牢了!”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皇兄說按以下犯上,我不知道皇兄是怎麼知道我沒有懷孕的,而且他還知道了我和安一直都沒有圓房,就因為這個才龍顏大怒,一定要治安於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