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馬兒突然一聲長鳴轉瞬間便跑得無影無蹤,隨後慘烈的一聲大叫,相繼在這空曠的官道上響起,顯得那麼的悲切。
北塘走一句可是還沒有可出來,卻突然被胯下馬兒給扔飛,翻滾在地上,捂著自己本就慘不忍睹的麵門狼狽的鬼叫開了,那雙手縫隙之中,不過眨眼功夫,卻已經鮮血曰曰,更曾幾分陰深。
再看馬背上的白衣三人組,卻出現了短暫的呆楞,北塘走慘烈嘶叫之聲驚得柔西印一個哆嗦,“一一,你沒必要這麼狠吧...他,他的鼻子沒了...”指著北塘走此刻那張血跡呼呼的怪臉,欲言又止。
“痕一若不手下留情,此刻的他還能嚎叫出口?”相較柔西印的呆楞,一旁的柳飛卻顯得平靜多了。
看來,這西宮老大是習慣了血腥。
“可是,你的那招鬼魅無音不是已經練到第八層了麼?怎麼能將他的鼻子給削到了它的身上?”不理會柳飛的理所當然,柔西印滿臉不解的手指不遠處一角,俊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啊...啊...我的鼻子,痛...好痛啊...”北塘走捂著自己的麵門驚叫過後,是專心的疼痛,不禁就地打起了滾,嘴裏是斷續的鬼嚎聲。
這下,連中間的僵屍老大也是眼眸一閃,順著柔西印指向的方向越過地上扭曲的北塘走...
“啊!”柳飛輕叫出口。
“...”連僵屍老大頭上盡然也顯現出了黑線。原來,他不是在同情地上的那位已經痛失鼻子的怪物。
卻見那不遠處的廢棄溝裏靜靜的躺著一隻蛤蟆,正氣鼓鼓的一呼一吸的瞪向這邊,隨著它極有節奏的呼吸,身背上的那隻血淋淋的鼻子也跟著一起一伏的,顯得好不詭異。
“你看吧,你看吧,盡然還讓他有模有樣的躺在那裏,連蛤蟆大哥都在笑話你退步了!”見自家的僵屍臉盡然也換了表情,柔西印好一陣得意,搖頭晃腦的繼續道。
“哈哈,西印,難道你不知道鬼魅無音的第九層麼?”被柔西印一陣得意取笑之後,柳飛難得好心情的大笑(那隻鼻子與蛤蟆的組合實在是有趣!)
“咦?第九層?”這回,換柔西印呆楞了。第九層?第九層是什麼?
“返璞歸真。”柳飛不再打啞謎,“痕一的鬼魅無音已經練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返璞歸真?意思是...”柔西印難得的張大了嘴,“哇啊,一一你還是不是人?盡然跑得這麼快,連返璞歸真也被你給征服了,那以後碰見壞人,人家還沒動手,你不就早已經把人給哢嚓了?返璞歸真...不得了,不得了,怪不得能見到離家出走的鼻子盡然像是一個假的一樣呢,卻原來盡然...好可怕,好可怕...”
“啊,啊,啊,神仙救我,神仙救我啊,好痛,好痛...”
神仙?眾人耳朵一動,就聽見北塘走哀號之中盡然出現了如此虛擬化的詞,不禁都停住了眼前的返璞歸真的話題,打眼望去...
同樣纖塵不染的白衫,他們是翩翩類型,眼前的,渡了層水藍邊的白衫,更顯出塵,飄渺之感甚濃。
同樣舉世無雙的俊顏,他們屬魅惑眾生型,眼前的,糅雜了女性的柔和,更顯亮眼,迷惑世間男女。
同樣胯下坐騎的白駒,他們的是絕世神駒,眼前的,馬身驢頭怪異組合,卻並不突兀,搭配它背上的飄渺少年,盡然真有種像神似仙的感覺!
他,怎能長得比自己還要魅惑眾生?
柔西印猛瞪大眼,望向眼前少年的眼眸(那裏麵隱約流動著藍光),滿是不服。
他,怎會弄了個如此奇異的坐騎盡然還安坐不動?
柳飛關注著眼前比那少年還要瘦弱的奇怪坐騎,擔心著它是否會半途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