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已經有些不辨方向了,感覺右臂愈來愈沉,枒少有些啼笑皆非,貌似自打暗域出來後,她似乎極易惹這毒那毒的親昵嗬?
眼前突然橫空出現了一排高牆護院,前衝的步伐來不及停止,離枒少一個提氣,便朝內院飛去。
去勢過猛,微微停步,讓暈眩漸緩,離枒少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橫在自己麵前的亭台樓閣、繁華悠然,思索了半響,卻沒有在腦海裏搜尋出關於這座豪華宅院的一絲信息,最後她隻得垂頭歎息——迷路了。
這是一座大戶人家的庭院,而她卻誤打誤撞的跑了進來!
有些無奈,離枒少一手捂著右臂一麵打量著陌生的地方,既來之,她打算先找個寄身之地先將毒素穩定下來再回去,免得小牙兒擔心還有那個腆燥鬼的問東問西。
這是別人家的後院。從這裏的足跡還有四周的布置看來,離枒少肯定道,隨後她便不再停留,朝斜對麵的那個樸素的獨立小屋行去,看樣子,那裏應該是柴屋。
吱呀推開了木門,裏麵果然井然有序的堆著許多柴和,微微吐了口氣不再尋思,離枒少就地盤腿而坐,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右臂的衣料,不過一炷香時間,好好的胳膊盡然普遍都呈金色,還依稀透著古怪的晶綠在其間遊移,那情形,詭異極了。
微微蹙眉,離枒少利索的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小刀毫不猶豫的朝右手腕劃去,頓時,原本還沒來得及凝固的傷口二度受傷,泛著金色的血液瞬間便順著那口子流到了地上,滴入地上的金色血液像是汽油遇見了火一般,突然嗤的一聲冒起了一陣濃煙。
好厲害的劇毒!
心下一驚,離枒少卻並不停頓手裏的活,見毒血放得差不多了,枒少有些可惜的望著那傷口停頓片刻:由於今日出來得突然,她根本什麼救急的藥草也沒有帶,現在要出去尋找是不可能了,百無計算,離枒少隻得一閉雙目,雙手合十,準備運功將體內的餘毒逼出再作打算。
內勁丹田起,經七經八脈,通心室再過任督二脈,慢慢輸送到右臂上,枒少緩慢的控製內勁鎖定了右臂,想要將餘毒一一清除,“咦?”內勁一驚封鎖了右臂出入動脈,緩緩探入右臂中尋找著毒素,可是內勁在右臂中都遊移了數圈,卻根本就沒有碰到一絲一毫的毒素,意料之外的事情讓枒少有些茫然。
從那右臂的金色泛晶綠的不尋常色澤來看,分明是還有劇毒在內的,而且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並不屬於自己的外力在右臂遊移,所經過之處都有腫脹的感覺,可是為何她卻絲毫摸索不到?
此等千年難遇的劇毒並不能超之過急,雖然訝異,離枒少卻並不急功,但見她緩慢的退回去了探尋的內勁,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又操作著內勁再度探尋了去,結果,盡然是完全一樣的處境!
這次,她分明的感覺到了隨著自己內勁的探入,那右臂的血脈之中似乎有什麼想要破皮而出,可是經過多次的亂串總是被堵在了傷口之處,幾次的衝擊,使得好不容易凝固了的傷口又再度曰曰流血了起來。
完全摸不著頭腦,感覺右臂也不酥麻了,離枒少索性完全散功,既然已是解決不了,那麼就先回去再說吧。
打定主意,便不再猶豫,枒少利索起身,打算先回七宮再說,而且,現在似乎已經大中午了,亂天龍找不到她,她是有些擔心獨自一個人在七宮的小牙兒,畢竟他才剛剛情清醒,餘毒還未清除、智商還未恢複...
“小姐,小姐不要啊!”左手剛剛觸及門扉,突然傳來一聲,饒是一向以鎮定自豪的她也被嚇得一縮手,定在門邊不再動彈,是誰?
“求求你冰兒,你去給小姐說說情,說蝶兒再也不忤逆小姐的話了,求求你了冰兒...”
那撕心的慘叫讓枒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樣子,這是大戶人家的丫頭犯了錯而被主子懲罰來著?心裏有了譜,枒少不打算再作逗留,抬頭看了看頂上的天窗,打算另擇他路出去。
“蝶兒你別再說了,其實小姐賜你毀容遠比拉出去活生生的喂野狗來得強,你就忍忍吧。”相較於先前撕心的丫頭,這次發話的丫頭顯然是要秀氣得多,但是她的話語卻是不敢恭維。
毀容?喂野狗?這家的小姐究竟是誰,盡然如此慘無人道?一邊朝天窗走去,枒少一邊不敢苟同的搖了搖頭,她卻並沒有打算管這檔子爛事。
“不是的冰兒,求求你,求你看在我們...”那叫做蝶兒的丫頭顯然是不死心呢,想要說服冰兒前去為她說情。
“在這裏哭哭嚷嚷的,是想要鞭屍嗎?”蝶兒話未說完,遠處卻傳來了含怒的冰冷聲音,“拍著胸脯說那白骨精很配亂天龍的氣勢哪裏去了?”不過眨眼間,此人便來到了這後院之中。
正要提氣朝天窗飛去的枒少突然一挑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站定,打算繼續旁聽下去。
“小姐,小姐求求你,蝶兒知道錯了,蝶兒再也不敢了,是蝶兒瞎了狗眼在胡說,小姐您就大人大量原諒蝶兒這一次吧,小姐誒您要蝶兒做什麼都行,隻要小姐不要蝶兒毀容求求您了小姐...”見到來人,蝶兒似乎甚是激動,不待換氣一口氣吐出了一長串的誓言,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等待那小姐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