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看看石虎,想一想,問夏侯亮:“軍師呢?軍師哪裏去了?”
“我派人去叫。”夏侯亮說一聲,出去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和張賓走進軍帳來。雙方見過禮,張賓正在仔細打量石虎,石勒問張賓:“軍師,王陽郭敖之事,怎麼辦?要不讓我再跑一趟?你和夏侯亮……”
“將軍!”張賓說著對石勒拱手說:“將軍此番前去鄴城,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員大將。此番還要將軍出馬,肯定還要得到將才。沒事,這軍營有我和夏侯將軍守護,萬無一失。將軍隻管放心前去就是。”
“叔父,我願跟隨你出征。”石虎忽然走上前去,麵向石勒單腿跪下來:“我初來乍到,寸功未立。此番是我立功的好機會,叔父該給我。”
“將軍,讓我去吧。”夏侯亮也走上前單腿跪在那裏:“將軍如此出征,都要讓我守營。張將軍,王將軍,郭將軍,都有機會出戰,唯獨讓我呆在家裏。這……”
石勒看看張賓,張賓笑一笑說:“將軍不妨給他二人一次機會。為將者應馳騁沙場,老呆在家裏也不是回事。外邊有戰事不能回回都讓將軍出戰,應該放手讓手下弟兄出手。”
“既然軍師如此說,那我就讓他們出征。”石勒說:“不過必須要先說清,夏侯亮為主將,石虎為副將。石虎,到了陣前,一定要聽從主將的安排。”
石虎轉身看看夏侯亮,然後說:“放心,叔父,我一定聽從主將號令。”
夏侯亮帶上石虎,點起五千精兵就出發了。一路向北,直向常山一帶奔去。早有向導領路,說出王陽郭敖的出事方位。夏侯亮跟上石勒之後是頭一次肚子帶人馬出戰,心裏是止不住的興奮。旁邊的石虎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黑人黑馬,人也長得有點黑,整個一個黑煞神,有點讓人望而生畏的感覺。
“就在這裏。”向導士兵用手一指前邊的一座破落落的村寨說:“王將軍、郭將軍,還有我們的牛羊都被羈押在這個村寨裏。”
夏侯亮打起眼罩,想仔細看看。不想此時村寨裏竄出幾匹馬,幾個漢子拿著大刀在馬上遠遠地指著他們說:“哪裏來的賊人?到我家寨子想幹什麼?”
夏侯亮也是山賊出身,可在這平原地界也有這種賊人,這夏侯亮還是頭一次看見。不過,夏侯亮畢竟頭一次做主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雙手抱拳說:“這位兄弟,你們寨子是否在前幾日截過一批牛羊?我們兩位將軍也曾被你們捉去,可有此事?”
夏侯亮這邊還正彬彬有禮地交涉呢,不想旁邊的石虎早就悄悄地把背後的弓箭拿出來了。一手拿弓,另一隻手掂起幾支雕翎箭,一箭射去,正在說話的那個家夥就從馬上滾落下來。後邊的人一看,不覺大驚失色,顧不上下馬看,撥馬回頭就跑。夏侯亮轉身看的功夫,這邊石虎的又兩支箭射出去了,並且口中還念念有詞:“留下一個,留下一個回去好通風報信。不然他們怎麼知道是他真爺爺到了……”